往常那般服侍裴知予用膳、沐浴。
之后,卧房里的灯烛便顺其自然地被吹熄了。
裴知予的兴致来的很快,如夏夜里的疾风暴雨,沉沉席卷而来。
男人在房事上不算放纵,许是见她似乎经受不住,顶多两三次便罢了,然后便将她圈在怀里把玩。
这些日子,雪棠已经发觉,每晚在床榻上时,裴知予都会至少花上一个时辰,来和她做一种“游戏”——
男人粗粝的指腹会在她身上各处落下,写下字来,而她要在一片黑暗中,一边忍受着那股奇怪的感觉,一边准确而快速地辨认出他写的字句。
“既是贴身侍奉我的人,便必须学会这件事。”裴知予在雪棠莹白的脊背上写道。
他不喜欢蠢笨之人。
毕竟,不是随时随地都有纸笔可用,若连读懂他的心思都做不到,那便没必要留在身边。
雪棠自然知晓这一点,所以一刻都不敢懈怠,可这件事做起来实在太难,有好些复杂的字,只写一遍根本无从分辨。
“二爷,奴婢愚钝,可否请二爷再写一次?”雪棠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
其实她已经很聪慧了,短短几日便能做到这种地步,连裴知予都有些惊诧,可听见小丫鬟这般请求,他不由又起了逗弄的心思。
“勤能补拙,日后要多加练习。”他慢悠悠地写道。
“是,奴婢谨遵二爷教诲。”
于是这一晚,雪棠一直“练习”到很晚才得以入睡。等她醒来时,发现外头天色已经大亮,身侧的床褥空无一人。
雪棠心里咯噔一下,连忙穿衣下榻。
身为通房,自是没有资格与二爷同榻一整夜的,她每日卯初便得起来,先去小厨房领了避子汤,然后便开始做活,待裴知予起身唤她了,方可再进来伺候。
许是昨夜,为了能认出裴知予写的字,她的精神一直紧绷着,早就疲累不堪,再加之她臀上和膝盖的伤还未好,身子乏得很,竟一直睡到了这个时辰才醒。
裴知予已经换好了衣裳,正坐在桌案前看书。
雪棠径自跪了下去,垂眸道:“奴婢懈怠贪睡,请二爷责罚。”
裴知予不置可否,只淡淡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