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动了旧疾。
二夫人自此对裴甫心灰意冷,整日郁郁寡欢,身子也渐渐不好,裴甫却日日在外头寻欢作乐,花街柳巷,直至二夫人吐血身亡那日,裴甫还在酒楼和几位友人吃酒听曲儿,好不自在。
“二爷心里过不去这道坎,一直记恨着侯爷呢。偏偏老夫人也不和他亲,日日惦记着大公子……原本在军营,人多还能热闹些,如今二爷日日待在府里,可真真是,孑然一身,寂寥冷清。”话至末尾,霍礼不由叹道。
雪棠听着这话,脑海中不知不觉便浮现出了裴知予清绝孤寂的身影。
好像自她来到西院,日日推开那扇紧闭的房门,裴知予总是独自一人坐在那张红檀长案前,或练字,或读书,窗外雪光寂寂,唯有院中鸟雀啼鸣,风过树梢,雪落枝头,是他的世界里,少得可怜的几许生动。
雪棠抿唇,心口忽然有些酸涩。
便是在这时,有人叩响了房门,打断了雪棠恍惚的思绪。
“雪棠姑娘在里头吗?我是府里的孙绣娘,二爷叫我过来,给姑娘量衣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