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主人刻意地祛除干净。
李管事听了这话,面上便有了些为难:“可这毕竟是老夫人的意思,我这做下人的,也是听命行事,还望霍侍卫莫要为难我。”
说话间,一声吱呀的响动打破了周遭的寂静。
裴知予推开卧房的门,走下台阶,冷眼看向李管事和他身后的那些小厮,眉眼间明显有了几分不悦。
霍礼探询地看向裴知予,询问着他的意思。
裴知予却没如往常那般用眼神向他下达命令,而是朝一旁的雪棠走去,习惯性地拉过她的手,在她手心里写下字来。
雪棠愣了下,待辨别出裴知予所写的字句,才抬眸看向李管事:“二爷说,西院不需要这些东西,请李管事把东西拿回去。”
她显然还不太适应这个传话筒的角色,语气有些僵硬。
而一旁的霍礼眨了眨眼,却有种天塌了的感觉。
二爷……不需要他了??
李管事瞧着裴知予那冷冰冰如阎罗般的神色,早出了一头的冷汗,哪里还敢坚持,忙点头哈腰地应了声是,便领着几个小厮退下了。
事情禀到惠春院,正倚在榻上喝茶的崔老夫人皱了眉。
“府里难得有件喜事,自然各处院子都要装饰得喜庆些才好。总不能叫人看着,这偌大的侯府里头,偏就知予的西偏院冷清得跟什么似的,多不吉利。”
李管事连忙附和道:“老夫人说的是,可二爷的性子,您也是知道的,老奴实在不敢再劝。”
崔老夫人放下茶盏,叹了口气道:“既如此,我亲自去一趟西院罢。正好,有也许多日子没去看知予了,权当是去坐坐,和他说几句话吧。”
晌午时分,崔老夫人由苓香陪着,来到了西偏院。
裴知予正在午歇。
小院里静悄悄的,连脚步声都显得格外刺耳,崔老夫人望着这座死寂的院子,眉头越皱越深。
整日就待在这样的地方,心情怎么会好?总该出去散散心才是。
崔老夫人一路往前走去,忽然看见与裴知予卧房相邻的那间偏房,似乎重新收拾修整过,像是住了人的样子。
“那偏房原是为知予日后纳妾准备的,何时住了人进去,怎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