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依旧残留着血腥的味道。
钟葵平静地分析着案情,但是齐飞却看到了那似曾相识的一幕——钟葵在她自己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开始流泪了。
渐渐地,那些正常的叙述变成了如恶魔的低语,是齐飞听不懂的语言,低沉又哀泣,在这满是血迹的房间里更加恐怖。
“钟葵?”齐飞担忧地唤着她的名字。
但是,钟葵的两眼空空,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低语中,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
忽然她转头,眼中满是祈求地对着齐飞说:“杀了我,求你了,杀了我……”
这神情似曾相识,齐飞心中大惊,他知道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不是钟葵,而是钟潇雨。
那场惨剧唯一的目击证人,那个唯一知道怪物是谁的人。
“快告诉我,是谁杀了你全家?”齐飞立刻追问了。
没想到,听到这个问话的钟潇雨,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抬起手,指向了齐飞,她低头抬眼,凝视着齐飞,仿佛在说,就是你。
齐飞不明白她这么做的意思,想要继续追问,忽然看到钟潇雨神情大变,果断地抓起放在边上的一支铅笔,突然举起来用力扎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你在干什么?”齐飞大喊着上前夺下她手中的笔,钟葵那一头乌发盖住了整张瓷娃娃一般的脸,突然传来了阴冷的声音:“哼,还没死透呢。”
这语气,一听就是回到了钟葵。
只是放完狠话的钟葵忽然整个人失去所有力气,倒在了齐飞的怀里。
齐飞第一次见到钟葵这么虚弱,抱着她焦急万分。
而钟葵明明已经浑身发抖,依然嘴硬说道:“真讨厌,钟潇雨这个女人又诈尸,没什么大不了。”
齐飞可不这么想,立刻抱起钟葵找山庄的人处理伤口。
“这点小伤有什么关系?!”钟葵挣扎着。
“别动!听我的!”齐飞急了,这次没有顺着她。
拿了碘酒和纱布,齐飞带着钟葵回了他们住的房间,自己给钟葵处理着伤口,反复确认着有没有事。
钟葵倔强地把头一扬:“一个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
齐飞并不生气:“我问你,你是不是为了知道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