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吴珊秋:“怎么了?”
“哈!是小陶和我说,说钟葵坐在他那里,对着佘晓惠的尸体坐着,也不说话,就很奇怪。我也是第一次听到小陶这么个奇怪的人说别人奇怪的。”吴珊秋眉毛一高一低很费解的样子。
一听钟葵的事情齐飞自然是格外上心,立刻起身朝着法医室走去。
楠城的倒春寒总算结束了,这让人进入法医室的时候温差特别大,不管进来多少次,都是一身鸡皮疙瘩。
小陶一看齐飞过来,冲他使了个眼色,顺着他的视线,钟葵就坐在一个拉开的冰柜前,看着冰柜里的遗体,端详着就好像在和遗体无声地交流。
齐飞走到小陶边上,小声说:“她这样多久了?”
“上午一上班她就来了,午饭都没吃。”小陶倒是挺适应这种相处模式似的,一面回答着齐飞,一面手中的活儿没停,对着显微镜查看着其他死者的组织切片。
齐飞走到了钟葵边上,说话温柔得如同哄孩子:“怎么的呢?这么投入,连午饭都不吃?”
“嘘……”钟葵纤细的手指抵在唇上,打断了齐飞的说话,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佘晓惠的遗体。
齐飞没有办法,只能耐着性子,陪着钟葵看着佘晓惠这副被重伤的躯体。
“他恨透了她。”钟葵终于发话了,说着用带着橡胶手套的手摸着佘晓惠的脸,脸颊上五指的淤青清晰可见,“扇了她巴掌。”说着又抓起了佘晓惠的手,手腕上一段深紫色的伤如同腕带缠在青灰色的皮肤,“抓着她的手质问着。”随后,她指尖游走,停在了佘晓惠的太阳穴,“他抓起了身边的一个重物,砸向了她的脑袋。一切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佘晓惠昏了头,母亲的本能让她朝着二楼跑去,不知道这将带着死神,让她的两个幼子一起陪葬。
受伤的女人怎么跑得过已经变异成恶魔的成年男子,没两步就被砍中了头部,一下、两下……直到女人不再动弹,直到他听到二楼小孩的哭声,淌血的利刃指向了无辜的幼童……”
此情此景,加上钟葵缥缈空灵的声音,齐飞听得入神,仿佛看到了当时案发的情形。
在他面前的佘晓惠的遗体,此刻看来,终于有了别样的意味——他不由得“啊呀!”了一声,这里面有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