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
李毓灵转过身,闭上眼睛,轻轻搂住了李苏秀的脖子,小小的嫩嫩的手轻轻摸了摸李苏秀那被扇红扇肿的脸。阿姐说,主家发脾气了,她们这些做婢女的只能受这气,是没有缘由,由不得她们要不要的。
那时小李毓灵不明白李苏秀心里的酸涩与苦楚,她只知道心里不好受,这种滋味,她后来明白了,是心疼。
李苏秀那番话,如一把利刃刺入她的心脏,身上因为鞭子而生出的疼痛与冷汗,都在喧嚣着她的悲哀与无可奈何。
她能有什么法子?既无靠山,又没本事,平白当了贵人的出气筒后,就算心里再有怨有恨,又能怎么样呢。
从前她觉得父亲是天,后来才知道那只是一片渐渐枯黄的叶子遮盖住了她的眼睛。取下叶子才发现一切都与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
李毓灵失去了意识,那鞭子没打到她身上,在她瘫软下去的同时挥过她的头顶,将她的幕离彻底打落。
男人显然上头了,他见没有打中人,气的就要上前抓李毓灵的头发。
就在此时,右手边的拉门猛然被拉开,从里头走出来一位气质绝尘的男子,他目光定定看着那人,那人也听到身后动静转身看过来。
二人目光对撞。
“薛公子。”李琨和冷淡开口,“好雅兴。”
薛纵愣了下,显然没想到这李琨和没走,还在雅间内。
等等,方才筵席上,有他吗?
薛纵头脑发胀,凭借着卑微的本能试探李琨和的态度,瞧着他面色如常,依旧冷淡,刚想喘口气,就听见李琨和说道:“早就听闻太仆寺卿教子有方,今日守玉受教了,薛兄威风凛凛,不该在遇仙楼,合该去北疆精忠报国。”
绕是薛纵再怎么才识疏浅,这会儿也听出李琨和话语里的嘲讽了。
早就听崔飞羽骂过李琨和,说他人面兽心,薛纵原本有些忌惮李琨和这太傅嫡孙的身份,但想到崔飞羽与李琨和不睦,又觉得他自己与崔飞羽交好,有了些许勇气。
薛纵道:“威风凛凛谈不上,实在是有些人不收拾不行,自己拎不清自己有几斤几两,惹上了人,活该吃苦头。”
薛纵笑起来,他的表情转变太快,刚才还有些唯唯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