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她的阿姐都是在贵人手下做事的人,她不想,也不愿将自己与家人划分开来。
那次李守财很生气,李苏秀在府里听说李守财打了李毓灵,连忙称病告假半日,从李府偷跑到家里来看她。
看她恹恹地躲在被子里,李苏秀隔着被子一把抱住她,笑嘻嘻地说:“怎么了夜娘,阿姐难得回家来一趟你怎么这么冷淡。”
李苏秀把被子剥开一点,露出了李毓灵憋得通红的脸。
“告诉阿姐,爹爹打你了吗?”李苏秀问她,伸手摸了摸她柔嫩光滑的小脸蛋,又趁机掐了两把。
李毓灵瓮声瓮气地回答:“没有,爹爹罚我抄书。”
李苏秀想骂那个传错消息的死小子单铭,但又觉得这小子通风报信速度挺快,思绪转了个弯,问道:“你眼睛好了吗爹爹就罚你抄书,你看得清字吗?”
李毓灵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真诚:“好多啦,我都能看清阿姐你绢花上的小珠子了!”
李苏秀笑了,她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绢花:“还真是有珠子呢。”
又道:“眼睛好了一些更要注重养护,阿姐给你带了蜜饯。”你喝完药可以甜甜嘴。
“谢谢阿姐。”李毓灵认真地答谢。
李苏秀又问起原因,李毓灵乖乖地全盘托出,就见李苏秀表情不悦。
太傅李家是高门,里头的仆人要么聪明伶俐,要么老实本分,从没有逾矩,也不曾出过大差错。她在贵人身边跟惯了,虽然只是个二等婢女,但偶尔也能到主子跟前伺候,一来二去,也学到了点东西。
她跟李毓灵简单说了点御下之术。
“…对下人呢,要恩威并施,你对他太好,他会失敬,对他不好,会少了忠诚。”李苏秀说,“你不看过中庸吗,就大概这个理吧。我是没看过,但我听老太君提过,你应当懂得吧?”
李毓灵闷闷地点头。
“新来的小婢女几岁了?我瞧着与单铭差不多大。”
“小我三岁,”李毓灵补充道,“九岁了。”
“叫什么?”
“二丫。”
“名字你重新取一个,既然已经把她买进来了,那就是你的婢女,你的性子太软弱,刚好从这儿磨磨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