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亮它,投射下的影子在地上摇晃,发出细微的让人牙酸的吱呀。
宋启平上前扶稳了鸟笼,等看清了是什么撞上鸟笼后瞳孔睁大,下意识抬头去看,黑漆漆一片,只能顺着箭尾指向眼神扫了扫。
随后立即将箭身上的纸取下,快步走回屋里。
李琨和正在屋里看书,外面的动静他自然也注意到了,捻书页的手指微动,最终还是将心里的情绪压了下去。
余光注意到宋启平走近,李琨和抬起头,只见宋启平恭敬地将东西递了上来。
他面色如霜般冷,没有一丝变化,只是那双平淡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疑问。
于是伸手拿过信纸,展开,借着烛火的亮光,认真看完。
他又读了第二遍。
第三遍。
直到每个字都让他感觉陌生,李琨和才停下。
他一动不动。
像一座慈悲的观音菩萨座下的小童雕塑。
就缺眉心一处红点。
这处红点落到了他的心里,像葡萄投入琼浆,酒面荡开涟漪,那颗葡萄,改变了琼浆原本的口感,寡淡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有一股涌上来的酒劲。
李琨和看完信纸,心中又是期待又是茫然,仅存的理智告诉他,这或许是个恶作剧,又或许是敌人抛出的诱饵。
可他到底忍耐不住内心如江水奔腾的情绪,努力维持平日的姿态,状似平静开口:“差人去查谁送的信,阿平,你亲自去调查。”
说完,他将信纸递给宋启平。
沉月时分,青石长街渐次亮起橘色灯笼。
酒幡在晚风里轻摇,将“遇仙楼“三个墨字晃成游鱼。
沿街店铺支起雕花木窗,绸缎庄的流苏帐幔垂下半幅,被夜露洇出深色水痕。
一架乌木马车辘辘碾过石砖,惊起蜷在暗处的狸奴,淡黄色眼瞳掠过金器铺门前悬着的铜铃。
转角面摊腾起白雾,跑堂小厮托着红漆食盒疾走,新蒸的蟹粉包子香混着隔街胭脂铺的茉莉头油气,在潮湿空气里酿成奇异的甜。
更远处传来三弦琴声,卖艺人脚边的粗陶碗积着十余枚铜钱。
弦上淌出的《春华好》惊动檐角铁马,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