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好。”
皇帝终于舍得吐出一口气来,原本拿着毛笔的右手将毛笔搁下,一滴朱砂从毛笔尖落到桌上。
他喝了一口茶,茶香从他的鼻尖飘如,整个人仿佛都置身于茶园。
“万事章程皆有理,唯诡谲奇案非张衍清不可。”
皇帝缓缓开口,将旁人口中对他的评价说了出来。
是肯定,是敲打,也是暗示。
“微臣定当倾微薄之力,替陛下分忧。”
声音不大,青年声音铿锵有力,力表忠心。
皇帝铺垫做到这里,见张衍清识趣的很,也不再多说,只把调查使臣离奇死亡的案子交给他去办。
他是站在皇权左右的臣子,受众人敬仰,也要为维护皇权付出些什么。
比如名声,比如性命。
张衍清如皇帝的心愿立下军令状,二月廿五前若是查不出来,定当是提头来见。
他独有五日的时间。
查出来了,皇帝高兴,随心赏赐。
查不出来,提头来见,一命呜呼。
张衍清原本并不在意他这条命能走到何处,走到什么程度,心如柳絮飘渺无依。
直到他来到一块钟灵毓秀的宝地,想要扎根在这里。
他不想再飘渺。
皇帝放权给他,第二日,也就是今日,张衍清在朝堂上出现。
在上朝前,那些官员就已经注意到了张衍清,他身着官服,脸色冷漠如峻山,不苟言笑,眉眼藏锋。
有几位位高权重的大人正与他交谈,看模样,那几位大人应当是满意的,毕竟张衍清身后的张家近年来势力不如从前,但至少名望积攒了百年,且张衍清是个有能力的新笋。
雨后春笋节节高,他能爬到什么程度,那些与他攀谈的人是既想拉拢,又在心里忌惮衡量。
张衍清早已习惯这样的生活。
充满猜忌,忖度,拘谨。
在听对方讲话时,难得走神了一瞬,在想若是他还在一只猫的躯体里,现在在做什么?
应是还在熟睡。
她醒的没那么早。
天色是未晕染开来的靛蓝,风吹着他的衣角,将他的思绪带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