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再收回。
那些人想要拉拢他,话语间的赞美并不吝啬,甚至还有将女儿嫁给他的暗示。
张衍清露出一个笑,熟练地说着场面话,只把那些老臣说的身心舒畅。
太监传讯,众人站好队,慢慢往前走。
朝堂之上文武官对立。
张衍清站在文官队伍的中段,他身量高,年纪轻,在一群年纪稍大的文官里显得很养眼。
皇帝也是个很看重眼缘的人,当张衍清第一次在朝堂上站出来说话时,就有善于观察皇帝脸色的人察觉出来皇帝对这位新贵很满意。
张家虽有些没落,但根基尚在,又遇上皇帝赏识有意提拔,自然是水涨船高。
张衍清不露面那么多天,在众人沉不住气终于觉得他应该死了的时候,他这个人又水灵灵地站在了朝堂之上,举着玉板侃侃而谈。
且直接说到了这些日压在众人身上的那个沉重的话题。
要不说这是皇帝授意,谁信呢。
孔风桦站在文官队伍的靠后位置,因为靠后,他便大着胆子偷偷抬眼去观察朝堂上同僚的脸色,有时候也偷偷看皇帝是什么态度。
自张衍清站出来说这个之后,整个殿内无人出声,只回荡着张衍清的说话声。
他的脊背挺直,从站出来到走回去,整个过程不拖泥带水,举止间风度翩翩,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他受伤。
要么是真没受伤,要么就是能忍。
穿心之痛,怎么会这么快就痊愈。
不过到底是不是穿心,也没人知道,孔风桦也是在涿鹿的时候听心腹收集来的消息知道了个大概。
眼瞧着张衍清让皇帝舒颜了,又有反对张衍清的声音出来。
美名其曰劝谏,认为张衍清身份不符,于礼不合。
可皇帝哪里还管这个,跟打仗比起来,这点事算什么?
皇帝一发话,再也没人敢再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