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只猫的后腿。
于是他们开始有规划地朝着猫靠近,正如之前很多次的配合。
但这只猫竟是以一个刁钻的角度从几人狭窄的缝隙中溜走了,让离得最近的那人只来得及抓住猫的表皮,然后扯下一大撮带血的猫毛来。
“快!”
于是一场追逐战在城西展开。
张衍清一开始还是有些不适应,被尖锐的石头打到好几次,砸到他的头,他的身体,他的爪子,这些碎石头劈里啪啦落下来,像是一场独属于他的石头雨。
一路向东奔跑,惊扰到不少商户和行人,越远离城西那片难民区,追在他身后的小孩就越少。这样的狼狈不堪,让张衍清有种回到幼时他狼狈躲藏的恍惚。
他鲜少会触及那段难堪的过往。
张衍清不断地上蹿下跳,在石板上奔跑,往矮墙上攀爬,甚至从狭窄的小巷中钻过,可那些追着他的小孩竟出奇地熟知地形。
他绝不能死在这。
又拐过一个转角,张衍清明显感觉到自己体力不支,受伤的后腿在奔跑中不能给予一丝帮助,甚至有时候还会让他失去平衡。后腿正在流血,与其他细小的伤口一样,让他本就饥肠辘辘的身体更加体力不济。
当再一次用尽全力爬上矮墙的墙头时,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股与生俱来的危机感告诉他,有危险正在靠近,而且还是朝着他的头颅攻击。
张衍清没有力气也没有办法再完全躲开,他凭借着刚才爬上矮墙的惯性,按着本能与直觉,调转身体,让他的躯干为他挡下这一击。
随后,他从矮墙上跌落,砸到了一个形似圆盘的东西上,再随着那倾倒的圆盘滑落,最终被什么抓住,抱在怀里。体腔内因为快速奔跑而剧烈跳动的心脏震得他感觉地崩山摇。
眼前阵阵发黑,鼻腔内全是血腥味,四肢无力地垂落。
耳朵仿佛被谁蒙住,淅淅沥沥的雨声从远及近,又忽地飘远。
飘渺间他仿佛听到有个女声在轻声地发出疑问:“死了吗…?”
啵的一声,像是水中锦鲤吐出的泡泡破了,耳畔的声音又清晰起来。
他听见一阵纷杂的脚步声,然后是带着浓浓乡音的稚嫩的声音,依旧是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