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犹豫着跨门进去,只看到背对阿姐而立的爹爹和一边脸肿如馒头的阿姐。
爹爹他!竟然动手打了阿姐!
李毓灵难以置信。
她微微睁大双眼,对上姐姐李苏秀的眼睛,被迫承受李苏秀的怒火与怨恨。
她在怨自己。
为什么?
李毓灵不明白。
她胆子不算大,偷听这种事都做得战战兢兢,只听见“娘”、“不堪”、“良心”这些被阿姐尖叫着喊出来的字眼。
李毓灵没见过母亲,听从前一个老嬷说,母亲是难产死的。
她从不知道关于母亲的事,不论是画像还是名字亦或是母亲的喜恶,父亲缄口不言,阿姐也是在搪塞。她只问了一次便知道这是不能被提及的过去,是一段每说一次就会让人伤心一次的回忆。
于是,李毓灵也懂事地不再开口,不再让父亲和阿姐为难。那年李毓灵八岁,被其他小孩背地里喊扫把星已经一年有余。
李毓灵将这些不好的回忆从脑海中清扫出去,她期待地望向蔻枝。
蔻枝噎了一下,不自然地垂下眼:“单铭说”
“说什么?”李毓灵坐直了身子。
“没什么,老爷还在庄子上,马厩里有些马生病了,老爷走不开呢,托单铭小哥回来告诉姑娘一声,让姑娘别担心。”蔻枝吞吞吐吐说了一句话,她犹豫了两秒,将一路上想好的说辞全盘托出,末了又紧张地看向李毓灵,她很怕李毓灵不信。
李毓灵垂下眼,安静地点点头,又抬起头,问道:“阿姐呢,她说了什么没有?”
蔻枝下意识吞了下口水,继续开口:“没有”
李毓灵眸光黯淡了些。
蔻枝连忙道:“但、但是我听知画姐姐说,大姑娘已经向李老太君求了恩典,老太君答应了要放她出府呢!”
李毓灵眼睛渐渐亮起来,像是从天际初升的骄阳,她的眼睛弯了弯,连眉梢都染上喜悦。
于是,蔻枝听到她说道:“去遇仙楼罢。”遇仙楼有一座了望塔,据说在塔的最高处,可以看到整个京城的风貌,很多名流和富贵之辈会在遇仙楼早早地预定上雅座。且遇仙楼酒水糕点定价都极高,去当一场酒宴的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