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后都骑不了马就只觉得鼻子一酸。
他落了一滴泪。
泪中饱含心酸。
李毓灵知道主家阻拦爹爹治腿一事,一下子就让她回忆起那日在遇仙楼被鞭打了后也无从反抗的无力。
她匣子里六十八两银子,五十两是薛家送去遇仙楼的赔银,十两是遇仙楼给的。
剩余八两,是她十三岁开始去风雅斋慢慢得到的,里头甚至还有五两是因为风雅斋有位外乡客人喝醉了酒调戏乐师,连带着补给她的赔银。
蔻枝说,王府一等婢女一月就有一两。
而那些贵人,手指缝里漏出来点就足够老百姓不愁吃喝过完一整年。
她养伤那两天想的很多,时常梦魇,梦到又回到那日遇仙楼,这次她没有那么好运,被打了个半死,然后带着伤痛苦地咽了气。
李毓灵被吓醒,连带着白日也精神不济。
她的情绪越来越浓重,想的事也越来越多。
李毓灵要带李守财回涿鹿老家并不只是说说想想而已,她是一定要做到的。
带爹爹回去,不用再受委屈,她可以养活爹爹的。李毓灵想,她一定会赚很多很多银子,然后治好她的眼睛和爹爹的腿,再带爹爹买两匹好马,一起去跑马跑个畅快。
李毓灵收回思绪,开始想宣纸上写下的话。
“在根在利,挹彼注此;天高地迥,面折廷争。”李毓灵念了一遍,静静地想。
意思是,柴心记需要解决的问题本质上是需要解决利益,怎么解决利益,可以取一方来补一方。
那么后面半句。
“…是说柴心记搭上太傅府太难,就算搭上了也会被谏言吗?”
李毓灵想,若是柴心记有心,或者说是一定要搭上太傅府,光靠她爹爹是做不到的。
他爹爹只是车马房的管事,更何况如今还歇了差事,就算仍在当差,也没有办法让主子注意到柴心记的糕点。
若是厨房采办到还有可能。
可厨房设在内院,除了婢女…
李毓灵脑子突然一闪。
她很快舔笔,写下一整页的娟秀小楷。
柴心记糕点守正有余,创新不足。京城除了各大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