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秀没有娘,他这个当爹的自然是要更多地去考虑,为她谋划才是。
李守财深深叹了口气。
他得找阿秀好好聊聊才是。
夜幕降临,一抹身影进入清雅小院。
宋启平白日跟着他爹去李家纳采,这会儿就又回鸿鹄居当差。
瞧见屋内烛火明亮,知晓今日三少爷是不去长燕堂陪膳了。
一进屋内,带起一阵风,将近门的两处烛台上的火烛撞得东倒西歪。
坐在书案后的李琨和没有抬眼,橙黄色着上他的玉面,他正执笔写文章,手侧还有一叠的书,最上面放着一封信。
等他写完,冷清俊面才有了别的神情。李琨和将笔搁下,抬眼问道:“不是允了你一日假,怎得又回来了?”
李琨和的声音如珏相碰,声音不大,但胜在温和动听。
宋启平就道:“家中事已处理妥当,小的就回来了。”
李琨和对宋启平的事不感兴趣,只道:“将这封信烧了罢。”
宋启平就恭敬上前将信拿过,信封正面朝上,他只看瞥一眼,记在心里,日后若是主子问起他也能答出来。
李琨和还是坐着,不发一言。
信是舅舅寄来的,李琨和看了两遍,除了问安祖父祖母,就只剩一个内容:
四月要携亲眷来京城。但又说若是发了春汛,那到京时间就要五月了。
李琨和的舅舅是南直隶下安庆知州,本是在正月就该随其他官员入京奏贺皇帝新年。
但在冬月时就感染了风寒,皇帝特许他养好病再入京面圣。
此次舅舅入京携带亲眷,怕不会像从前那般。
李琨和望着那盆栽新绿的叶子,思忖:或许是要升迁了。
不然往年都只身进京面圣,为何今年不光因病拖了许久,还要带上亲眷。
若是他猜的不错,舅舅应该已经让人去物色京城的宅子了。
从前的旧宅,太小,人多住不开,也不会买太豪奢的,不然会被参一本。
这封信既是家书,又是隐晦地提及。李琨和不希望他猜错。他很希望舅舅一家能来京城。
李琨和起身,站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