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只笑不语。
他倒是想啊,可有人不愿意,把他留在京城,是做人质呢。
要是玩金蝉脱壳那一招,那可是不得了了,不过他也有些好奇的,要是他真这么做了,皇帝会如何?
朱敬堂叹了口气。
“不夜城也就那样,况且这里有割舍不下之人。”他望着对面的人,言语轻佻,表情也风流。
这样一副好相貌说出这样的话,饶是坐在朱敬堂身边这位已经听腻了的美人,也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胭脂色反倒显得黯淡。
另一人听完便笑:“子孝兄一向想法独特。
西域来的使臣,粗俗无礼,顶撞陛下也就罢了,出宫来更是刁蛮任性!”
一说起这个,另一人也有一肚子火。
朱敬堂听到他们的抱怨扇子一收,给他们推了酒。
他们二人,一个是巨贾王氏之子,一个是刑部侍郎的外甥,对朱敬堂来说都是值得交好的存在。
这二人在使臣身上都吃了瘪,且都是在赌坊这种不好拿出来明说的地方,这口气,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可忍不了,偏又不学无术,脑子空空如也,碰上有些才学的朱敬堂,恨不得让他想出十万八千个法子来让他们出口气。
朱敬堂笑了笑。
意思皆在不言中,几句插科打诨的话试探过后,知晓朱敬堂有意帮他们,再想问些什么,朱敬堂反倒先开口了。
“张大人近日可来了刑部?”朱敬堂问道。
在窗外淋雨的猫耳朵动了动。
刑部侍郎外甥吃饱了酒,但还是认真想了想,回道:“还没有,我舅舅没提起,若是他回来了,那应该要升刑部司郎中了吧?”
“这么快吗?他现在是什么职位?从五品员外郎,这才两年,怎么可能就上到正五品刑部司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