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琨和终于等到了朱敬堂清晰明了的态度。
他想让自己做幕僚,看中了自己的脑子,也或许是看中自己背后的太傅,自己的祖父。
所以朱敬堂抛出橄榄枝,釜底抽薪,从他身上下手。
知晓他在查十七年前的事,想必已经有了什么线索。
李琨和想要找到蛛丝马迹,依靠的也只有他祖父李承兰的势力,可他被瞒了十七年,若祖父有心让他知道,又怎么会瞒这么久。
可惜他尚未考取功名,对外交际也不多,手下除了宋启平再无别的心腹。
做一件事掣手掣脚,总是无力得很。
但朱敬堂不一样,他是朱小郡侯,是皇亲国戚,手里握着不知多少人脉,他有什么苦恼,自有大把的人献策,想查什么,也是比他更容易知晓。
朱敬堂这人李琨和从前并没有接触过,只听闻他三件事。
第一件,当众羞辱有口头婚约的青梅。
第二件,流连花楼浪荡成性。
第三件,与他的长姐万泉县主划了楚河汉界。
只是今日坐在朱敬堂面前,李琨和才发觉他想要的并不是表面那般。
同样都是在棋盘上略有小成的人,双方博弈,自是会站在对方的立场思考问题。
朱敬堂考虑到了他所在意的东西,于是引他出来。
而李琨和,借着朱敬堂这样的举动,也猜出了他行为背后的意图。
或许是想要更多权利。
又或许是,觊觎那金光宝座。
“我喜欢与聪明人打交道。”朱敬堂笑着说,“但太过聪明的,只会是死人。”
李琨和便知道自己又猜对了。
他神态未变。
伸手将第二杯酒仰头喝完。
朱敬堂笑着又被李琨和斟酒,只是这一次给自己也斟了。
二人前方都有一杯酒。
视线相互对碰,比方才少了丝激烈。
窗外传来嘈杂的人声,百姓都因为在等待着什么而心怀期盼,变得激动起来。
朱敬堂喝完自己的酒,缓缓开口:“守玉,你所寻之人,其实一直都在你身边啊。”
李琨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