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眉,神色没变,规矩行礼。
但动作到底与平日相比到底有些粗糙。
老太君看出来了。
她那一双浑浊的锐利眼睛看着李琨和,眼睛里渐渐浮现出失望。
“你们退下。”
站在院子里的一干人都退下,将昏迷的,打死的,忍疼的婢女或拖或抬。
院子里只剩下了慢慢从凳子上站起来的李毓灵,和一步未进也未退的一直站在李毓灵身边的李琨和。
廊下所有人都在。
奴婢间的恩宠,在此刻分明。
廊下最外侧的婆子往前走,走到二人的斜对两侧。
这是就等老太君一声令下,抓拿李毓灵的意思。
老太君看着自己的乖孙,语气比方才柔和了些,但还是有着浓浓的失望与恼怒:
“她是谁?”
李琨和道:“祖母不知吗?”
他反问。
老太君被他的话气的讽笑一声,回味了一遍他的话:“自然是知道才要打!”
李琨和挡在李毓灵跟前,道:“孙儿不孝,恐要违逆祖母。”
老太君失望地看着他。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在做什么?你祖父殚精竭虑,悉心教导你,你到底学了些什么东西?”
“明辨是非。”李琨和行礼,“祖父日夜替孙儿考虑,孙儿感激在心,日日用功苦读,不敢懈怠。”
“好啊,好啊。真是长大了,都学会跟祖母绕着圈子讽刺了。”
李琨和一步不让,老太君坚持己见。
“你要如何?”
李琨和垂眼,恭敬答道:“开宗祠,入族谱。”
“荒唐!”老太君手中的拐杖狠狠敲地。
这句话一出口,那两个婆子便有眼力见地去抓李毓灵了。
李琨和自然是不肯,但那两个婆子年岁大了,且幼时也是轮番来照料他。
他自出生时便没有母亲,跟着祖父祖母长大,照顾他的,也是祖母身边的老人。
于此,李琨和便不好动真格的。
但站在他背后的,他所想保护的,是他一直在寻找的人。
是他的同窗,他所敬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