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懂,今日跟着老太君,见了许多让她胆颤的画面,但此刻看到老太君这幅样子,又觉得难过。
替祖母难过。
祖母侍奉了大半辈子的人,此刻的背影没了往日的威严,红桃第一次发现,老太君的脊背与她祖母一样,都佝偻了下去。
“他拿调查清楚为借口,那便依着他吧。”老太君松了口。
或许守玉那六个字背后的意思,并不是如她所想。
她不该怀疑守玉的。
守玉是她一手带大,最是重规矩的,她怎么能觉得守玉会养外室呢?
她这嫡孙,想必也是知道了些什么的。知道的时间,应该比他那个舅舅晚一些。
舅甥俩若窜通一气,那没必要兜这么大一圈。
但孔风桦应是故意的,故意折腾,故意引诱着让她一步一步按照他所预料的方向走。
老太君走到院子里,看着条凳那儿。
双生子,孔氏竟然这么狠心,舍得将自己的亲生女儿放到为奴为婢的人家。
还想再说些什么,脑子里想到孔氏的脸,再多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老太君叹了口气。
罢了,到底是她欠孔氏的。
守玉聪慧,想必也已经通过孔风桦的反应猜出了他舅舅知晓此事。
他会怨吗?
会怨他,还是自己,亦或是整个太傅府?
不,她的乖乖嫡孙不会的。
守玉太寡薄,他不会这般重意念情。
鸿鹄居内一片黑暗,李琨和根本没有回他的院子,而是在长燕堂外面的长廊下站着等待。
宋启平已经去备马车。
李琨和要与舅舅孔风桦谈一些事。
正如老太君心里所猜想的那样,李琨和猜到了孔风桦早知道他阿姐的事。
可为什么从来都不与他说呢?
为什么这些年也不来看他?
为什么书信常来,他回信上的内容一字都未被回复。
李琨和对舅舅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今日见到舅舅站在他跟前,还有些恍惚。
这么多年,李琨和所渴望的亲情,在太傅府没有得到,在舅舅家寄人篱下,无人待他如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