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在一点一点回归躯体。
头一偏，就看到一个人趴在她的床边。
李毓灵看不清她，可她像是认识她，看见她醒过来很开心，连忙扭头对着身后的婢女喊：“快去前院告诉爹爹和表哥，表姐她醒了！”
李毓灵眉头快速皱了一下，浑身没什么力气，且她的后背也是疼痛得厉害。
人越清醒，越觉得伤口疼痛。
她皱眉的程度加深，被孔夏瑶看在眼里。孔夏瑶是一个很可爱的长相，随着她的母亲，有些胖乎乎的，看着很讨喜。
可惜李毓灵看不清。
但她能感受到对方对自己的热情。
这样突如其来的热情让李毓灵下意识产生了抵触的防备情绪。
孔夏瑶凑近李毓灵，说道：“表姐你醒啦？”
“说了多少次，是堂姐…”孔白氏从孔夏瑶身后走过来，手里端着一碗汤药。
苦味还没有等她走近，就已经飘入了李毓灵与孔夏瑶的鼻子。
孔夏瑶眉头皱的比李毓灵这个伤患还紧，整张脸像泡在水里皱巴起来，小声抱怨：“这药闻着就难喝…”
孔白氏瞪了孔夏瑶一眼，真是小孩子脾气，药一苦就不想喝…
她这样想着，实则还是宠溺居多。
李毓灵被孔夏瑶慢慢扶起，就着孔白氏的手慢慢喝完了。
一整晚发苦的汤药，李毓灵的眉头反而没有刚才皱的紧。
孔夏瑶表情扭曲地坐在床边上看着这一幕，心里真是佩服她这个漂亮堂姐，喝药跟喝汤一样，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喝下去了。
孔白氏则是心疼了。
这样面不改色，这得吃了多少苦头才这般无知无觉？
李毓灵的伤口已经愈合，只是还有些发疼发痒，喝完药后，也不知是不是心里有了安慰，那伤口反倒觉得没有那么疼了。
她人有些发愣，看着呆呆的。
孔白氏很怕李毓灵被吓坏，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李毓灵感受到一丝关爱的滋味，迟疑地看着她。
那是与李守财不一样的，属于母亲感觉的抚摸。
李毓灵慢慢长大，李守财也不像小时候那样照顾她，总得谨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