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马车回到自家的小四合院,她的女儿秦望月早早等在门口,一眼看见母亲的车,赶紧上前拉缰绳,牵着马车进了院儿。
她把母亲扶下车,又卸下马匹,拴回马厩,填水喂料都做好。
才回身,满脸好奇地问母亲,“娘,你见着那个元静女没有?含璎姐姐找她干什么?”
“不许叫姐姐,要称呼‘娘娘’!”秦太太轻声斥,没答反问,“你哥回来了没有?”
“没呢!”秦望月吐了吐舌头。
秦太太拧眉,心事重重。
她是农女出身,小时候,见过井老太太给村长老婆接生,受人敬重的模样,便发誓要拜她师傅,学她的本事。
为此,她跟爹娘争吵,靠着双脚和两个冷馒头,连夜走了三十里路,独自进京城,跪在井府门前求学。
井老太太收下了她,她也很有天分,尽得师傅真传,到了成亲的年纪,也没听爹娘的话嫁给表哥,只是自己找了个逃荒的入赘,生了一双随她姓氏的儿女。
她的日子过得不错。
靠着医术,置办了四合院,有车有马,桌上有肉。
但,秦太太有野心,她想成为京中名医,想做皇亲贵族府里的座上宾,甚至进皇宫,进太医院。
然而她没有门路!
傅含璎的信,是她此生唯一的机会。
秦太太坐回屋里,连膳食都没用,眼巴巴等待着,直至天色傍晚,月亮都出来了,她儿子秦伯阳回来。
十五六岁的小子,跑得满身热汗,满脸灰尘。
秦太太递给他块布巾,秦望月捧着茶壶上来,秦伯阳一手拿布巾胡噜脖子,一手拿过茶壶。
‘咕噜咕噜咕噜~’
他灌进半壶水,惬意长叹,“哎哟我的天爷,大太阳下面跑了一天,这下终于活过来了。”
“真累死个人。”
秦望月推着哥哥坐下,秦太太也坐到他对面,开口问他,“事情查得怎么样?”
“可是都清楚了?”
母亲问话,秦伯阳正色起来,放下茶壶,他道:“我今儿跑了一天,终于把元氏的事打听清楚了。”
“她是个弃女,被南城唱曲儿的元婆子捡走抚养,母女俩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