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嫔郁闷了两天,终于想通‘摊平’的快乐,她又开心了。
到是傅含璎,想‘摊’也没得‘摊’。
她家……
傅老太太,傅夫人都是能进宫的,也是阻止不了,甚至是迫不及待的。
长孙太后头天下旨,次日,傅家的请安折子就递进来了,长孙皇后许是想看热闹吧,立刻批下。
转天,傅老太太和傅夫人进了宣和宫。
两人直奔后殿。
傅老太太进地殿来就开始哭。
梅嫔觉得特别晦气,新年的喜庆都让她哭没了,她没好气地道:“好了,祖母快快收泪吧,我不是给了你们银子,父亲已经平安无事。”
“你还哭什么?”
傅家还户部的五万两银子,是长孙太后掏的,她不舍得亲爱的外甥女,成为犯官之后被人嘲笑。
也不愿孩子掏空家底,干脆自个儿拿了。
“梅仙,你只给了家里三万两,家里为了凑够数目,把庄子田地都卖了,你爹也不再是官身,修竹和修贤成了那样……”
“修贤好些,他养好胳膊腿儿,还能当差,但是修竹他,他……”傅老太太抹泪,想着本来好好的大孙子成了太监,天天阴沉着脸,‘死不起活不好’的样儿。
她心里快难受死了。
故然,梅嫔是她最疼爱的孙女,但孙子才是家里的顶梁柱,传后人啊,她对孙女百依百顺的目的,不也是想让孙女居高位,好提携家里,带傅氏腾飞,成为真正的权贵吗?
姊妹弟兄皆列土,可怜光彩生门户。
这是傅老太太的野望啊。
但如今呢,傅家嫡长孙的‘根儿’没了,儿子也没了官职,老太太的雄心壮志,瞬间灰了一半,本就像鱼鹰般瘦弱的身躯,如今更像枯木,身上脸上一点肉都没有。
快成皮贴骨头了。
梅嫔掩面,觉得祖母比柔贵人怀孕那会儿都吓人,她蹙眉,“自古有训: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我一个出嫁女,本就不该管娘家的事儿,如今贸然插手,给出大笔银子,已是孝顺至极。”
“你怎么还要指责?”
“宣和宫正殿住着的,也是你的好孙女,她一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