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野不自觉站直了身体，他总觉得对话在往奇怪的方向发展。
咳了一声清个嗓子，“不了，你是王子，哪能让别人随便碰耳朵。”
慕川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我也是王子，那你就能随便碰我的翅膀了？”席妄之同样投过目光。
季怀野直接选择忽视。
“我要回去处理一些事了。”慕川的翅膀化作光点消散，他睨了一眼依然跪在地上的精灵们，“跟我走一趟，让我看看你们还有多少人想送死。”
那些精灵畏畏缩缩地站起身，跟着男人离开了餐厅。
季怀野有些好奇，不是说世界和平了吗，难道是族内出现矛盾了。
“他这个家伙，比白时绪还要狠。”席妄之随口一说，他挑起一旁的叉子，在手里转着。
“你还不知道白时绪的人品吧？”
他将叉子插入白桑葚里，“就像这个水果，外表看是白的，但是破开看里面已经发烂了，不过其他天使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季怀野没有多做评价，毕竟白时月已经告诉他了，问，“你刚才说慕川更狠是什么意思？”
席妄之戳着桑葚的手一顿，以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季怀野。
“他是精灵王。”
季怀野一怔，“这么牛逼？”
“当上王的方式，是吃掉上一代王。”
席妄之语气平静，“并不是每一代都这样，但只有他一人选择了这种方式，也不怕反噬。”说着，他嗤笑了声，似乎唾弃这种方法。
“所以他成功了。”季怀野陈述道。
“是，但族内完全不能接受他们的王是以吞掉上一代的王来换取地位的，不服从以及反抗是很正常的事。”
季怀野也认同，“他为什么想当王？”
“我怎么知道。”席妄之并不感兴趣，随口猜道，“权利，地位，财富，强大的力量，哪一个不是当王的理由。”
“那你呢？”季怀野问。
席妄之有一瞬间垂下了眼。
“你不是六翼恶魔吗，地位也很高吧。”
席妄之唇边携着讽刺，“那是最没用的头衔，让万人惧怕的力量才是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