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都行就是不能是色欲。
而色欲仍然静静地站在原地,丝毫没有着急的模样,像是知道猎物一定会落入手中。
一抹淡淡的笑意从他的嘴角蔓延开来。
“很快就能给你戴上了。”
走出镜子的那一刻,镜面破碎了,季怀野发现镜子一旦裂开将不能再进去,他担心色欲会再次跟上,没有停歇地跑入了新的镜中。
刀叉碰撞的声音响起,甜腻的香味扑鼻而来。
庞大的白色宴桌上摆满了可口的食物,仆人排起了长廊,他们手里端着美食,正送往位于宴桌中位的青年。
那名青年头顶的皇冠变得更加精致华丽,此时正不停地往嘴里塞食物,速度快且几乎直咽。
季怀野见是暴食,缓缓松了一口气,刚准备离开时,一双像是要吃干抹净的灼热视线投了过来。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暴食扬起餍足的笑容,可这个笑容并不是对着美食,而是对着季怀野。
“我能分别出好吃与不好吃了。”
季怀野扭头就出了镜子,可下一秒他自己却变成了送往美食的仆人,他手中端着漂亮的点心正放在暴食的面前。
银刀猛地刺向了他,快到几乎只有残影,季怀野一个避身掀起了餐布,食物掉落了一地,锋利的刀将布料彻底划开。
暴食从座椅上缓缓站起了身。
他挑起一块蛋糕送入嘴里,目光看着跑向镜子的季怀野。
他拿起银刀,精准且快速地扔向了镜子。
下一瞬间镜子彻底破碎。
季怀野滞了下脚步,往另一头的镜子跑去,可暴食的速度却更快,他抓住了季怀野的手臂按在了宴桌上。
闪着光泽的银叉猛地刺入季怀野的耳边,就差分毫见血,暴食没有直接伤到他。
像是在欣赏,也像是舍不得。
“在被关押那会儿,我真的特别饿。”
暴食垂着头,那顶精美的皇冠却没有掉下来,他轻声道,“饿到甚至在啃食我自己身上的血肉。”
“我明明生于盛宴,可为什么人人都要说荒灾是我引起的呢?”
暴食将叉子轻轻拿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