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书的阿哥,能成什么气候,再说了,李金桂这会儿骨头烂没了,谁还会追究这种事,皇上都不愿意她活着,你介意什么。”
皇后想想也是,不是谁都能做淮南厉王,四阿哥不足为虑,杀他生母又何妨,神色和缓下来。
容妃没想到里头还有这样一桩秘辛,四阿哥的生母名义上难产而亡,实际上是生子后被赐死,皇后一手经办,怪不得皇后这么爱装贤惠,却从来不提四阿哥。
寿康宫今天很忙,皇后走后,皇上又来了。
太后凤体违和,雍正作为儿子一下早朝就过来探望。
后宫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太后耳目,不用丽嫔打小报告,太后也能知道莞贵人专宠。
但是丽嫔作为皇上的妃子,烦着太后了,太后今天劝说的方式也令皇上颇不愉快。
太后先说惦记老十七,又用老十七生母舒妃专宠,引得先帝后宫妃嫔怨妒来劝,这个话题不但太后不高兴,皇上当年即位对老十七的表现也很记恨,皇上又提出希望太后庇护莞贵人,被婉拒。
皇上心里攒了好几个不愉快,又明白有人告状,出来一问竹息,得知是丽嫔,皇上的火气瞬间得到发泄口。
当晚上翻牌子,他盯着丽嫔的牌子看了不到三秒,苏培盛立刻体察上意,跟老板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一把抽出丽嫔的绿头牌:“哟,这丽嫔娘娘的牌子,怎么都沾上灰了,拿回去重做一块,这两日,就别随着送来,让皇上翻牌子了。”
这意思,就是告诉徐进良,没有旨意,丽嫔的绿头牌不能放进来,皇上有意冷藏她。
皇上这些天把莞贵人的牌子都翻的脱了色,但今天不能再翻,不舍地摸了又摸,放下之后,问到:“容妃的牌子呢?”
容妃安静沉稳,宫里爱说话的女人太多,吵得人心烦,不如去看看容妃。
皇上既然来了,就没有把人往外推的道理。
帝妃二人说过几句话,容妃亲手捧上一盏温茶。
之后皇上歪在榻上看书,容妃在旁边做针线活,正缝着一件明黄的里衣,一看就是给他做的。
雍正觉得心里熨帖,容妃平素不争不抢,一贯与人为善,如今灯下安静做针线,衣着素净,很有几分贤妻良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