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好……好大一条人面大长虫!
此时,那烛阴的百里长身还在天上蠕动,巨大到恐怖的脸却慢慢凑近平板,那平板连他一颗獠牙大小都没有,它仿佛视力也不好,眯起眼仔细辨认着,慢腾腾地问,“几……个……人……”
哪怕它不吼,靠这么近声音还是极大,谢小星就感觉气血翻涌,呼吸不畅。
大堂经理比划了“2”的手势,继续道,“要提审叁陆伍壹扒号在役犯,叫赵庆,你知道他在哪吗?”
烛阴缓缓往天上升了升,慢吞吞且艰难的转动着巨大的脑袋,谢小星真怕它身体撑不住,脑袋折断滚下来,把她们几个砸成肉饼。
一边艰难转动着,烛阴一边继续慢吞吞的,“冰……山……”
显然大堂经理也跟谢小星想的一样,急忙伸手阻止它,连道,“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你先上去吧!”
烛阴巨大的迟疑了一下,这才缓缓升空去了,大堂经理也跟着抹了一把汗,“犯人正在冰山受刑,你们受累走两步?我让夜叉带你们去候审接待室,我去提人与你们会合。”
谢小星从善如流,拽着范大爷就跟着夜叉走了。无意识抬头望天,那烛阴已然升至半空,一双狭缝眼冷冷眯着,似是正在窥探监视他们一行人的举动。
她只觉得头皮发炸,身上又冷,鸡皮疙瘩怎么也无法平息。拐过一座冰山,视野又开朗了不少,远远瞧着冰山间枪池肉林,既恐怖又恶心。
被判入冰山地狱的犯人,需要裸身负重上冰山受刑,脚底是尖锐突刺的枪池,肩上是冰冷刺骨的重物,每一步都是鲜血淋漓,痛苦不堪。但也不能停下,旁边就有夜叉举钢鞭猛抽,一鞭一血。一日十二个时辰,这些犯人高低也得生生受满、磨满十个时辰,痛苦而不得解脱,不除业障,永不超生。
待她和范大爷到了候审接待室,没多久,大堂经理就押着个赤精的人棍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分明到地狱后人类的灵魂会保持着生前最后的样子,谢小星还是觉得这赵庆憔悴消瘦了不少,仿佛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大堂经理将赵庆投入座椅里锁紧,对玻璃隔断另一侧的谢小星打了个招呼,就很自觉地带着夜叉们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