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渐渐适应了黑暗,瞥了一眼墙上的钟老爷,才凌晨2点多点。
今天,不,确切的说,是昨天,真是苦难且倒霉的一天。
先被张恒一顿莫名其妙的输出,紧接着下午孟晓芸和张恒都带来了噩耗——他们都没有找到那个叫小舟的,可怜自杀的人类魂灵。
她明明知道他的长相,他的善良、他的温柔、他的绝望,和他那磕磕绊绊、痛不欲生的人生,却偏偏不知道他是谁。
她轻巧无声的跃上沙发背,瞧着安稳熟睡的猫爷,忍不住叹了口气。
而今天,睡与不睡,也成了问题。
睡吧,估计还会冷不丁的再挨一脚;不睡吧,长夜未明,漫漫无期,如何是好。
她转身,想去架子上与小强挤一挤,回头却发现范大爷不知何时醒了,正不动声色的坐在床上,静静的看着她。
夏夜微风,透过她家的窗帘,丝丝缕缕的涌进来。
范大爷就沐在窗帘缝隙的月光里。
窗帘无声翻涌,月色寂然描摹,他的眉眼舒展平淡,望向她的眼神不悲不喜,甚至还染上了一点仿似神性的悲悯。
那一个瞬间,喵小星隐约觉得:她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不过很快,她就打消了那个念头。
因为范大爷曲起一腿,以手支腮,贱兮兮的狐狸笑了。
“怎么的,大半夜的没地睡了?”
干,这个人,总是贱得恰逢其时,恰到好处!
喵小星气呼呼的翻了个白眼,刚想怼他,范大爷却拍了拍枕头边的空地,“来。”
他就说了一个字。
没什么语气,也听不出什么讽刺啊、使坏啊、玩笑之类的意味。
本想拒绝的喵小星,鬼使神差的,居然轻盈的跃过桌面,跳入了安静月光与柔软被褥簇拥的床铺上。
她现在那么轻盈,床铺甚至都没有晃一下。褥子和毯子却很高兴她来了,它们一个高高堆起,一个轻轻拢来,将她温暖的裹住了。
床铺间有阳光和月光的味道——她现在嗅觉也很灵敏,她还嗅到了范统的味道。
在她家祖传洗衣液外,另一种凛冽的、干燥的、缓缓沉降的味道,有一丢丢像暴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