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了处破败的废弃院落。
没办法,现在这情况,小心驶得万年船。
这地方,荒草是疯长,断壁残垣,蛛网也多,但优点是够偏僻。
周围藏身的地方多,跑路的路线也多,万一有事儿,溜起来方便。
陈修推开虚掩的院门,吱呀一声,门轴老旧,声音在夜里刺耳得很。
他赶紧闪身进去,反手把门关上。
借着月光,开始检查四周。
院子不大,中间一间破旧正房,屋顶塌了一半,黑洞洞的。
两侧厢房更破,门窗都没了,夜风一吹,呜呜响。
这环境,真够呛。
陈修皱眉,现在也只能将就了。
他选了间稍微好点的厢房,找了块破布,简单擦了擦地,就盘腿坐下了。
检查伤势要紧。
身上伤口不算深,但也翻卷着皮肉,血迹看着吓人,隐隐作痛。
陈修咬牙,掏出小瓷瓶,倒了些黄色的药粉,敷在伤口上。
嘶——有点疼,但能忍。
处理完伤口,他闭上眼。
疲惫感,真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他强撑着,不能睡。
心念一动,丹田里的灵力开始运转,像清泉一样流过四肢百骸,滋养身体。
干涸的经脉,像是被甘霖滋润,伤口的痛感也减轻了。
一股暖流在伤口处涌动,加速愈合。
陈修长出口气,紧绷的神经,总算松了点。
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他偷偷找到陈武,把自己遇刺的事儿说了,叮嘱他最近小心点,少出门。
他担心连累弟弟。
毕竟两人关系在那儿摆着,薛家那帮狗东西,肯定不会放过任何机会。
跟陈武告别后,陈修像幽灵一样,藏在邺城的大街小巷里。
又过了三天,伤好的差不多了。
他换了身粗布麻衣,故意穿得宽松,遮住消瘦的身材,又用泥土和草汁把脸抹黑,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普通庄稼汉。
这番乔装打扮,对着水面照了照,嗯,完美!
确认没破绽后,他轻车熟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