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一丝颤抖。
二叔一定很担心。吴歧想。
少爷胸口有些闷,眼眶也未经大脑允许,微微有些湿润。
他不想把场面搞得像大型认亲现场,所以眼睛在心里咕噜一转,故意用一种江湖人的语气,十分凶狠地,对对面的吴二白说:
“什么小歧不小歧的?”
“我告诉你,你的宝贝吴歧,现在在我手上。你要是不想吴歧有事的话,立马叫吴二白带吴二白过来。要是晚了一分钟,我可要“撕票”了!”
““撕票”你懂不懂?”
“撕了粘,粘了撕;撕了再粘,粘了又撕。总之,撕拉撕拉滴有,你滴听明白了没有?”
电话对面,忧心了好几天没合眼的吴二白,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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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吴歧觉得自己身体没什么问题,但他出了这档事,不知道牵动多少人的心,所以被包括但不限于二叔、奶奶、爹妈、三个舅舅和两个舅妈、他工作上的大小领导,和一干同事在内的乌泱泱一群人,勒令在医院里休养观察。
就连嫁去京城的两个姨妈,在得到消息后,也连夜带着表哥表姐们赶到医院,让吴歧十分感动。
吴歧住在特护病房,每天看望慰问他的人络绎不绝,刚开始他还能耐着性子和人寒暄,到后来他实在受不了,就和负责他的医生护士打招呼,让他们告知那些来探望的人,自己出去做检查,时间不确定。安排好之后,他就悄悄跑到三叔病房躲清闲,和他哥聊天。
三叔的病房就在他楼下,是二叔安排的单间,他哥吴斜自打三叔进了这间病房,就一直寸步不离地照顾。
这劲头,果然是真爱。吴歧不禁感叹。
但无论如何,少爷才是叔叔的心肝宝贝耗子肉。他哥再怎么“追”三叔,也是“单恋”——只能是“单恋”。
少爷在心里哼了哼,把三叔的病床,当成自己的床,蜷缩在臭坏蛋身边睡了。
半梦半醒的时候,吴歧感觉身边人似乎动了动。少爷非常不满意,抱着人的手紧了紧,引得身边人一声叹息。
“哎,乖侄子,你怎么睡这儿了?也不怕着凉。”
其实吴三省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