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了你才有鬼”的哼声,嘴上却说:“嗯,我同情。我同情你,所以把你送到助残机构好不好?你这打扮,挺适合在街边拿个二胡,拉《二泉映月》的。”
少爷不甚优雅地翻了个白眼,然后像扔垃圾似的,把手里的红木方盒扔到瞎子怀里——盒子里,还剩一块和刚才给张麒麟的帝王绿,一模一样的吊坠。
便宜这“邪门怪”了。吴歧想。少爷可真是慷慨大方。
但愿这人能管好他背后的“诡娘娘”,不要让她时时刻刻都一副,想和少爷say hello的样子。
黑眼镜尚未打开盒子,不知红木盒里装了什么,但张麒麟知道啊。于是站在少爷身后一直没说话的人,赶紧道:“吴歧。”
虽然闷油瓶只叫了少爷名字,但少爷知道张麒麟什么意思,所以少爷转身安抚了张麒麟一句:“没关系,小哥。我有小蛇。”
反正玉坠是用小蛇的蛇涎泡的,他有小蛇本蛇,戴不戴蛇涎玉无所谓。
“可是……”张麒麟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吴歧扯住袖子。
年轻人非常丝滑地用,扯袖子之外的另一只手,捏住闷油瓶的脸,捏了捏,又捏了捏,“好了好了。你看你,该说话的时候不说话,不该说话的时候,话到多起来了。”
“快陪我回去睡觉!你再啰唆,我又要不高兴了!”少爷恐吓大张哥道。
大张哥抿抿嘴,想再劝,却不知该说什么;且论口舌(讲歪理),他实在不是吴歧对手,于是寡言的人静静看了吴歧一会儿,见吴歧没有把东西,从黑眼镜那儿拿回来的意思,只好放弃劝人的想法,任由吴歧把他拉回帐篷。
张麒麟不是没想过,把自己脖子上的帝王绿摘下来,给吴歧戴上。但他刚把手抬起来,就被洞悉他意图的吴歧,狠狠掐住脸皮,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旋转,外加一秒钟千百次,秒秒钟把他戳成刺猬的眼刀。
于是已经学会看少爷脸色(再次体会“爱的疼痛”)的大张哥,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默默把手放回去了。
气大伤身,他只是为吴歧身体着想,绝不是怕了吴歧。「▼_▼」
大不了之后进了雨林深处,多照顾一下吴歧,不让乱七八糟的东西伤害吴歧。沉默的闷油瓶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