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中的汤匙攥得紧紧的,贺云瑄有些不懂,只是失忆而已,一个人的天性怎么能变得这么大呢?
她之前…
虽然总是不理人,可看起来很精明呀,现在怎么…
贺云瑄视线又一次看向了贺江灈,他终于提醒道:“你是不是还忘了什么?”
门口那人不进不退,身子遮挡了大片阳光,存在感高的让人忽略不了。
且不说他身份不明,就单说她如今身在冷宫,就还是皇帝的妃子,怎么能留一个男人在冷宫里久待?
索性经过贺云瑄的提醒,晋明鸢也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忘了什么,她亦是偏头看了贺江灈一眼:“你这人忒不是个东西,明明身在皇城,却这么多年不出现,放任着儿子吃苦受罪,是不是今日我若没遇见你,你还不会出来?”
一对上贺江灈,晋明鸢就没了好脾气,她起了身,手叉着腰,眼睛都瞪大了几分,似是恨不得将贺江灈生吞活剥了一般。
甭管被指责的当事人是如何想,贺云瑄这会儿已经无奈地扶了扶额,见暗示行不通,他伸手拽了一下晋明鸢的袖口,直接明示:“芙蕖和柳枝走了有一会了,应该快回来了,他在这里不合适。”
他口中的芙蕖和柳枝便是方才被晋明鸢气走,扬言要去请陛下的那两个宫女。
也是这几年来一直看守冷宫的人。
经贺云瑄这么一提醒,晋明鸢脸上闪过了几分恍然之色,还不等她开口赶人,一直沉默不语的贺江灈却忽然抬脚走了过来,他一双森冷的瞳孔正落在贺云瑄的头顶:“她一直都是过得这样的日子?”
大抵是知晓问晋明鸢,必是什么也问不出来的,贺江灈索性直接找了贺云瑄,目光像是夹了刀子一样,扫的贺云瑄背后汗毛都乍然立起。
贺云瑄虽是与他不熟,却明显的在他这句话里感觉到了一股风雨欲来的意味。
“冷宫不就是这样的环境吗?”贺云瑄咽了咽唾沫,手指将晋明鸢的衣角攥得更紧了一些,他同样站起了身,身子不高,却把晋明鸢挡在自己身后,一如方才那般。
只是他那一双黑漆漆的瞳孔里,在看向贺江灈的时候,消失了不久的探究又一次浮上眼瞳。
这个人从出现到现在的表现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