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这宫里的贵妃经常来看我,还给我送东西,凭什么呢?”
也不怪她如此惊讶,实在是贺江灈前脚刚走,贺云瑄就像是疯了一样,将她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还质问她把贵妃送的东西藏去了哪里?
晋明鸢到现在为止,脑子里有印象的,除了贺云瑄,就是刚走的贺江灈,再然后便是那两个被她打跑的宫女,至于什么贵妃,她根本听都没听说过。
看到晋明鸢的茫然,贺云瑄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他冷静了下来,闷声道:“这几年贵妃常来看你,她说你们是最好的姐妹,我以为,她会帮衬你的。”
说话间,贺云瑄眼前已经浮现出了女子雍容华贵的打扮。
她是这些年唯一会来冷宫探望晋明鸢的外人,她每次来的时候都是珠围翠绕,云鬓高耸,就连身边带来的下人都好像能填满这方院子。
那女人的到来,是贺云瑄见过的最多的人,也是他见过的最大的排场。
贺云瑄到现在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是心生彷徨的,可她却格外和善的拉着他的手:“你叫云瑄吧,莫怕,我与你母亲是姐妹,你可以换我一声清姨,我以后自会常来看你的,云瑄以后若有什么难处,都可以与清姨讲,清姨会照顾你。”
再后来,就是晋明鸢把她叫进了屋里,等到贵妃再出来的时候,又是和善的摸着他的脑袋:“云瑄,冷宫清苦,清姨知道你年龄小,又要长身子,给你母亲留下了许多补品,以后我们小云瑄就不用再受苦了。”
那时候,晋明鸢从不许他靠近,这个格外高贵的贵妃,却是贺云瑄所接触过的最温柔的女子。
贺云瑄对她的话从来深信不疑,只是他等呀等,盼呀盼,也没有等到晋明鸢拿出什么东西给他,甚至还不允许他靠近她的房间。
他听芙蕖和柳枝议论,说贵妃体恤姐妹,给晋明鸢带来了许多好东西,说晋明鸢不许他靠近她的房间,就是想独占贵妃带来的东西不分给他。
后来贵妃又来了几次,次次排场极大,每当贵妃走了,他总能听芙蕖和柳枝说,贵妃又给晋明鸢送来了什么。
久而久之,贺云瑄就对这样的说辞深信不疑。
在今日之前,他一直都以为晋明鸢铺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