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绷不住。
“一家人怎么站在院里说话,快进屋快进屋,谭连长和谢教授也请进。”
沈初梨跟在沈绍光身后,刚才哭的太狠,这会儿还没缓过劲,生理性的小声抽泣。
“不要听她的话,你很好。”
耳边忽然传来谢屿洵的声音,沈初梨红肿着眼睛抬头看。
谢屿洵这是……在安慰她?
进屋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许婉晚背过身哭,许母一面安抚女儿,一面忙着说和,忙活的口干舌燥。
但沈绍光始终没表现出原谅姿态,只是碍于谢屿洵和谭栋在,有些话不方便直说。
身为外人的两男人亦如坐针毡,很不自在。
沈初梨坐在炕沿边,许婉晚哭的越惨越大声,她心里越得意。
愉悦的翘脚晃悠,结果一不注意,腿上力道重了些,鞋尖在男人裤边留下一道灰印。
小心翼翼抬头,见谢屿洵正侧头跟谭栋说话,似乎没注意到自己裤子被弄脏。
想了想,她假装不经意的将针线盒里的毛线团从炕边扒拉到地上,低头捡毛线团时,伸手在谢屿洵弄脏的裤边弹弹弹。
好在只是灰印,很轻易就弄掉了。
沈初梨不禁一喜。
可她忘记了毛线团是圆的,会滚动。
伸长胳膊着急够毛线团,没注意自己的身体重心逐渐偏移,突然腿根一滑,从炕沿边摔了下去。
膝盖跪在谢屿洵鞋面上,沈初梨胳膊用力抱住他大腿上,努力稳住身形。
“……”
霎时间,连许婉晚的哭声都暂停了。
谭栋的噗嗤一笑打破安静,“好好在炕上坐着还能摔下来,沈同志真是让我长见识了。”
“要你管!”沈初梨红着脸回呛。
其实她现在的动作很极限,但凡松开勾住谢屿洵大腿的胳膊,人就会立马摔在地上。
在冒犯谢教授和摔脏衣服之间衡量,沈初梨果断抱紧男人的大腿。
“梨妹儿!”
沈绍光终于说出进屋后的第一句话,他起身要去扶沈初梨,可这次依然是谢屿洵动作更快。
男人的手稳稳挟住胳膊,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