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梨得以借力起身。
“还没过年,不用行此大礼。”
一向淡漠的谢教授难得开了句玩笑,眼中笑意分明。
实际上他早就注意到沈初梨的小动作,心情好转的小姑娘开心的翘尾巴踢腿,发现不小心弄脏他裤子后,极其心虚的将手缩成一团。
此时已经听不到谭栋在叽里呱啦讲什么话,谢屿洵只想转头跟沈初梨说声没关系,裤子脏了不要紧。
殊不知,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余光看见她偷偷将毛线团碰掉,再弯腰去勾,小手在自己裤腿上轻拍。
最后狼狈栽倒。
不算多机灵的做法,但足够可爱。
感受到小姑娘身体在他腿上蹭来蹭去,对谢屿洵来说简直是一种无声地折磨。
连自己都不敢惹羞愤难当的沈初梨,偏偏谭栋这个直脑筋毫不留情的将人嘲讽一番。
结果自然要被凶的。
谢屿洵联想到趴在腿上的猫儿,或许某个平行时空的沈初梨会是一只小猫,喜欢趴在人腿上,被招惹时奶凶奶凶的亮爪子。
没忍住,说出了一句会令小姑娘生气的话。
脚尖微痛。
沈初梨故意踩在他鞋尖上,还放肆的扭了扭脚。
“哼!”
最了解你状态的,莫过于你的敌人。
谢屿洵不喜欢同别人的亲近,尤其是身体接触。
这点身为发小的谭栋最了解。
他说谢屿洵很难结婚也是由此得出的结论,毕竟谈恋爱哪有不亲密接触的。
可面对沈初梨时,谢屿洵却改变了固有的习惯。
瞧着非但不生气,好像还有些恋恋不舍。
又坐了一会儿,两人婉拒留饭,找借口先行离开。
谭栋驾驶着吉普车,轻瞥了谢屿洵一眼:“你说你从研究所折腾一趟就是为了拿几张草稿纸,不如告诉我放在哪,我帮你拿还不行?”
谢屿洵翻开草稿纸,在一篇被墨水洇透的纸页上找到了昨晚写下的两个字——结婚。
“草稿纸上有数据,必须我本人拿。”
“好了好了,又是什么保密政策,我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