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这样?”
荔官最是护主,伸手替自家小姐挥散呛人的烟雾。
“抱歉。”
将雪茄搁在烟灰缸边,顾峭端过一旁的三角回纹玻璃杯,用杯中剩余的白兰地酒浇灭了雪茄。
轻淡的坚果玫瑰甜气盖过了雪茄苦涩的木质香,让沈初梨的鼻子终于好受些。
抬眼看向她,顾峭单手插兜,微微弯腰做出赔罪姿态,笑着解释。
“确实不好闻,我平常不太喜欢抽雪茄,今天是一时兴起,冒犯了。”
沈初梨眼睛还红着,用帕子细细的擦拭眼角,扭身背对他,生闷气不愿理会。
见她的手帕被泪水浸湿,顾峭犹豫几秒,摸了摸西装口袋。
好吧。
关键时刻帕子忘带了。
好在荔官有。
给小姐换好干净的手帕,小丫头目光灼灼的看向顾峭,开始细数他的‘几宗罪’。
顾峭总算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无意中挡到这位小姐跟家人目送道别了。
“抱歉……”
“今日得罪了姑娘,改日必定携礼登门道歉。”
听到他说这话,沈初梨终于肯仔细看他两眼。
第一印象是,这人个子很高,合身的定制西装,脸庞轮廓分明,线条刚硬,乌黑的短发整齐中带着几分凌乱,似是随手抓梳的结果。
浓密的眉毛下,琥珀色的虹膜仿佛被夕阳的余韵晕染过,边缘泛着浅淡的绿,像俯视而观的古树年轮般苍劲从容。
肤色较深,愈发衬的眼睛神亮,衬衫袖口向上三折,西装外套挡住肌肉遒劲的小臂肌肤,手背凸起青色的脉络,仿佛能看到了血液在血管中奔涌流动,随心跳沉稳起伏。
“不需要你的道歉。”
她娇蛮的瞪了顾峭一眼,“我们最好再也不见。”
说罢,手扶着围栏慢慢往回走。
海鸥们在船舷边追逐嬉戏,肆意舒展洁白的翅膀,时而振翅高飞,时而低掠海面,清脆的叫声划破长空。
在橙红的夕阳下,这一幕被映衬的很美。
但,时常栖息海边的人知道。
海鸥这种动物就是空中的‘土匪’,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