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位中年人相互对视几眼，最终还是孔志兴开口。
只见孔志兴面露纠结，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许安直接道：“有事直接说就行。”
听到这话，孔志兴像是下定了决心，看向许安，道：“许导，这事你就当一乐听就行。”
许安点点头，道：“你说。”
接下来孔志兴就开始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
“开机仪式不过是封建迷信。”
导演陈立扯了扯领带，盯着摄影棚里的废弃医院布景。
霉斑在墙皮剥落处蔓延，像极了三年前他在车祸现场看到的血迹。
副导演老周把香烛往供桌上一放：“陈导，这地方三年前烧死过剧组人员，按规矩得……”
“我说不用就不用。”陈立按灭烟头，火星溅在“精神病院”的木牌上，“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些？”
场务小李抱着剧本进来：“陈导，主演说她的戏服总自己动。”
陈立冷笑：“让她自己解决。”
他转身走向监视器，皮鞋踩过地上的黄符纸，“各部门就位，十分钟后开拍。”
灯光师推了推眼镜：“陈导，主灯突然坏了。”
“用备用灯。”陈立的手指在分镜表上划出褶皱。
三年前，他也这样固执地拒绝更换替身，导致女演员重伤。
第一幕开拍。
饰演护士的林曼突然尖叫着摔倒，道具剪刀划破她的大腿。
鲜血在白大褂上晕开，像朵诡异的花。
“停！”陈立皱眉，“怎么回事？”
林曼颤抖着指向墙角：“那里有人影……穿白大褂的女人……”
所有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墙面上浮现出模糊的焦痕，隐约像个人形。
老周的香烛无风自动，火苗变成诡异的蓝色。
场务小李的对讲机突然发出杂音：“导演，道具组说手术台自己动了……”
陈立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是制片人发来的短信：“三年前的事，你以为真过去了？”
三年前的画面在脑海中闪现：女演员被失控的轨道车拖行，剧组为了赶工隐瞒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