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恰好与舅舅家的相邻而置,然而柳琦鎏却并非那种时常出没于田间地头辛勤劳作之人。唯有每年播种小麦的时节,他才会现身于田垄之上,协助舅舅完成相关农事。至于平日里诸如除草、浇地之类较为繁重的农活,则只能依赖姨姨们前来帮忙打理。长此以往,姨姨们心中难免生出些许不满情绪。
柳琦鎏的舅舅,自打姥娘还在世的时候起,就是一个令家族成员们忧心的存在。关于舅舅的问题,柳琦鎏的母亲和姨姨们曾经无数次地讨论过,那讨论的次数多得连她们自己都记不清了。
舅舅终身未娶,膝下无子。在那个讲究家族延续、重视血脉传承的传统观念根深蒂固的时代,这无疑是一个让人头疼的大问题。再加上舅舅年岁渐长,身体又有残疾,大家对他的晚年生活也充满了担忧。于是,母亲和姨姨们萌生了一个想法——从自家的十个外甥中过继一个给舅舅。
大姨家的欧阳俊逸,从小到十八岁一直住在舅舅家。那时候,大姨心中就已经有了这个打算。在她看来,俊逸已经在舅舅家长大成人,过继给舅舅是再合适不过的事情了。
俊逸刚到舅舅家的时候,还是个懵懂的小孩儿。那时候,他和舅舅的关系还算融洽。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俊逸渐渐发现舅舅有着许多难以忍受的缺点,其中最突出的就是小气抠门。
平日里,舅舅对钱财看得极紧,就像那是他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一样。一分一毫都要算计得清清楚楚,绝不允许有丝毫浪费。就连俊逸上学需要买文具这种小事,舅舅都要念叨半天。有时候,俊逸会想:“不就是几块钱嘛,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
有一次,学校组织春游,同学们都兴高采烈地带着零花钱准备去买零食和纪念品。俊逸满怀期待地回家向舅舅要钱。他站在舅舅面前,小心翼翼地说:“舅舅,学校组织春游,同学们都带了零花钱,我也想去买点零食和纪念品。”舅舅听了,沉着脸,眉头皱得紧紧的,嘴里嘟囔着:“去什么春游,浪费钱!在家待着不一样!”俊逸听到这话,满心委屈,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他低着头,不敢看舅舅的眼睛,心里默默想着:“为什么别的同学都可以去春游,而我却不行呢?”
还有一回,俊逸过生日,他特别希望能邀请几个同学来家里热闹一下。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