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
他嘟囔着嘴说:“不是你啊?我以为是你又怎么了,那你手怎么伤的?你逗狗了?大黄不是跟我去放羊了吗?”
我被他问的烦,直接吼他:“孙成季,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逗狗了,大黄大黑随便我折腾也不会咬我。”
凤凰没见我发过火,眼睛一亮饶有兴致的看着。
孙成季立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说:“宝玉,你就不能小声点吗?等下外公又以为我欺负你了。”
果不其然,爷爷的声音立马传进来:“成季,你给我消停一会儿。”
我得意的笑出声,随便吃了几口饭就拉着凤凰回了房间。
我装了一壶水背上,拿上昨天收到的零食和月饼,在凤凰的帮助下,悄悄从二楼房间窗户外的围檐上走到了羊圈的位置。
凤凰先跳下去,随后我跳,她再接住我。
草垛盖成的屋顶躺着还算柔软,欣赏着十六的圆月,身边美人相伴,此情此景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好吗?
此时天已黑下来,院里架起了好几堆柴火,照得院子里非常亮,大人们根本发现不了身居高地又是暗处的我们。
下方,用刀做成的楼梯,用盛满水的碗搭成的桥,用橡木烧成的柴火滋着火花,角落里放着两只捆着脚的大公鸡,一切准备的井然有序。
临近八点多的时候,父亲哄着金健霖喝下一碗不知什么玩意兑成的水。
喝下水的金健霖没一会儿便睡着了,父亲抱着他在院子中间坐着。
王大妈把用朱砂浸泡过的八股绳绕满金健霖周身,又把公鸡捉来掐破鸡冠,将血点在他的额头眉心处。
我和凤凰安静的趴在房顶看着这一幕,不一会成季表哥抱着一件厚衣服悄无声息来到我们身边,贼兮兮的在我旁边趴下,好奇的看着下面。
等一切就绪,王大妈身着隆重而奇特的服饰,脸上画着奇怪的妆容和纹饰,左手拿着一串铃铛,右手拿着一对木卦,打着赤脚庄重而毫无形象的跳起了大神。
跟在一边帮忙的还有她的幺女,听说这位姐姐是继承她衣钵的最佳人选。
王大妈嘴里不停的念着晦涩难懂的词,一会又往桌上占卦,观察完卦象又开始跳,跳一阵又占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