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八点半左右,这期间我们经过大片的松树林,小溪,橡树林,干枯的玉米地林子。
到了梅子家,他的家人都已经休息了,就剩两个弟弟妹妹还在安静的照着煤油灯写作业。
他们都是十来岁的样子,看到我们四人,她们好奇的打量着我们。
同时我也好奇的打量着她家:简陋的瓦房里除了一个碗柜和一张宽大的条桌,几条长板凳之外,再无其他物件,角落的炉子是白泥塑成的,里面还冒着火苗。
梅子温柔的让弟弟妹妹用凳子写作业,把那张唯一的饭桌让出来给我们吃饭用。
此时我已经饥肠辘辘,一盆酸菜加上一碗糊辣椒蘸水就是梅子的家的晚饭。
她热情的招呼我们吃饭,脸上并没有任何其他的表现。
此时,又累又饿的我和桂花,小艺三人,端起碗扒拉着碗里的玉米饭粒。
此时的人,家里大部分都是吃玉米饭,我爷爷有退休金,加上几个姑妈家条件都不错,在爷爷身边长大的我自然是吃的大米。
我家偶尔也会吃点玉米饭倒也吃得习惯,但这纯素菜半点油星子没有,倒是头一回体验。
兴许是真的饿了,吃上几口倒也觉得很可口,吃完饭火急火燎的随便洗洗,梅子又开始催促我们睡觉了。
从下午下学到躺在床上,这一段时间的感觉就像上赶着投胎一样。
这晚,我梦见自己会飞,像书里说的会轻功一样,脚尖离地一蹬就可以飞去好远,这种感觉别提多美好了。
然而,美梦还没做多久我就被梅子摇醒了,她说要起来去学校了。
我一看窗户,天还乌漆嘛黑的,怎么去?她说有手电筒。
凌晨四点左右,我冻得瑟瑟发抖,在梅子和桂花的生拉硬拽下起床穿衣,准备上学。
一路上都是梅子在最后面打着手电筒,可以装四节甚至更多电池,脑袋贼大的电筒。
我和小艺走中间,桂花在前面开路,我一路气喘吁吁,十分难受。
小路的两边是奇奇怪怪的动物的叫声,梅子说那叫鸮虎,说白了就是猫头鹰。
桂花说三更半夜走路,路上很多鬼,所以一边走一边说着借道之类的话。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