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比不了。
皇上派人将白若轩宣来。
待众人退下,皇上满脸疑惑,问道:“你为何在这个时候把工程接过来?还让地方维护,这岂不是要朝廷花银子?”
说着,皇上拿起桌上的毛笔,作势又要敲他的头:“你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就拿你去填长江口!”
白若轩却不慌不忙,微微欠身,说道:“皇上,臣有几个问题,不知皇上可愿如实回答?”
“允了,说!”
“臣,想知道,十六年前,皇上高瞻远瞩策划此利国利民的工程,镇国公府当初接此工程,可经过正规招标?”白若轩直视着皇上。
“是。”皇上微微点头。
“相关人员避嫌了吗?”
“不曾。”皇上神色有些不自然,当初招标的候选人皆是镇国公的人,这一点他也心知肚明。
“那,工程所需款项合理吗?”
“户部、工部经过核算,不算最低,但也不算最高,勉强在合理范围。”皇上缓缓说道。
“在执行中,有无增加开支项目?”
“有,实际支付金额都超过十倍以上,但他们有不得已的理由。”皇上想起此事,心中便有些恼火。
“有多少官员与长江口项目有关?”
“户部、工部、吏部这是综合项目,各部或多或少都有参与。”皇上微微叹气。
“此工程,日常民工五十万加,他们是铭记皇上的功德,还是歌颂镇国公为国为民?”
皇上闻言,脸色骤变,竟不知如何作答。
“皇上觉得这次地动,粮食物资飞涨,最大的受益者是谁?”
白若轩的问题如连珠炮般抛出,凌帝的思绪却早已飘远
他想起先帝,当年先帝与潘家争斗,却始终未能占到上风。
先帝临终之时,紧紧握住他的手,那眼神里满是不甘与期望。
虽未言语,但他却明白先帝的心意。
这半生以来,潘家势力愈发庞大。
一个长江口工程,朝廷耗费了大量银子,却只是帮着镇国公府捞钱、积攒人脉,让镇国公府愈发壮大,而自己却愈发被动。
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