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缃叶眼露崇拜与羡慕:“你外祖母当真是女辈楷模,连帝王负她,她都能离开帝王,另嫁他人,世间女子要是人人都能如此豁达就好……”
顾彦见云缃叶心生向往微皱眉道:“我与你说这些,可不是让你学外祖母的。”
云缃叶道:“你若不负我,我怎么会去学外祖母?你若负我,我必定不想委屈了自个儿。
毕竟我爹娘都是早逝,我也不知我能活多久,气大伤身,我何必一直委屈了自己损毁了自个儿的身子?
到时候让糯糯也与我这般小小年纪没了娘。”
顾彦低眸望向云缃叶:“你既然知晓这个道理,就多少吃点饭吧。”
云缃叶咬着下唇道:“一想到姐姐那血肉模糊,我便什么都吃不下,也不知姐姐在宫中可否有用过晚膳……”
顾彦道:“明日我去向娘亲讨要些伤药,去东宫之中给姐姐。”
云缃叶道:“伤药娘亲已经给我了,我已给了姐姐了。”
云缃叶望向顾彦,说起来此事也与顾彦脱不了干系。
若不是顾彦惹恼自己,她也不会让姐姐给顾彦茶中下料。
云缃叶深呼吸一口气,姐姐假死还需顾彦的帮衬,在姐姐能顺利离宫之前,这段时日就对顾彦多忍忍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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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之中。
夜里的叶婉禾疼到无法入睡,身上的伤口是动一下就痛得厉害。
一个同样穿着大宫女服饰的女子进了门内,雀奴见着叶婉禾落泪道:“姑姑,殿下他怎能如此狠心呢?您好歹也是跟了他快十年了。”
雀奴继续愤愤不平道:“太子妃的哥哥为非作歹,圈占抢夺百姓田地,致使被强占了田地的百姓过年时节都得卖儿鬻女的,殿下也不过就是轻拿轻放,只让宁王世子去告诫一番还给百姓们田地,不作惩罚,而您不过就是在茶中多放了些盐罢了,却被殿下如此责罚。”
叶婉禾捂住了雀奴的嘴,“我教你的,你都忘了不成?身为东宫宫女最为忌讳的就是谈论政事。”
叶婉禾又是淡声道:“今夜殿下寝殿有何人值守?”
雀奴道:“本是我守在内殿里边的,殿下嫌我伺候不好,我便退出来了,外边有几个小太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