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居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对于这些人接下来的遭遇,脑子里面也并没有什么不忍的念头。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
围观的人群里,一个个子高壮的女人忍着想要阻止的冲动,握了握拳头,最终还是扭头离开。
她一个人是没有办法阻止这场人祭的,她得去找真正有能力的人。
找人之前得先回趟家说一声,不然好几天不在,母亲和妹妹还不知道怎么担心。
女人出了城后一直走了两三个小时,这才回到山脚下的家。
两间破旧的茅草屋,门口连个篱笆墙也没有,几根木棍用草绳绑着就充当门了。
妹妹从右边的破草屋里走出来:“姐,你回来了?家里没水了,挑点水回来。”
女子点点头,从摇摇欲坠的破柴扉门后拿出根扁担,挑着两个水桶去到山脚下的一汪泉水边。
这是一条会从地底冒出水的涌泉,也是她们家用水的地方。
来回挑了几趟才把陶水缸装满后,女人这才把扁担放回原处。
然后坐到院子里的一个树墩上,不知道要怎么跟年幼的妹妹和躺在床上的母亲说出自己接下来的打算。
自己一走,家里老的老小的小,要怎么办?
正在整理野菜的妹妹看出来姐姐的坐立难安,出声问:“怎么了?你今天不是进城换盐吗?怎么没看到盐?”
女人这才想起自己确实是去换盐的,只是看见了奴隶的队伍,又听周围的人说这些都是要做人祭的,所以忘了换盐直接回来了。
不光忘了换盐,连打到的两只兔子也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唉,倒霉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