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烬询问一旁的女孩。
苏倾语调整了呼吸，即道：“我还行，倒是你，未免太过逞强……你还能撑多久？”
她很担心方烬的状况，方烬没有回话，慢慢的坐到地上，接着将一直捂住胸口的手掰直，然后点亮龙王法珠。
他露出那个骇人的伤口与残留体内的尾刺，脸上仍旧平淡，只是多了些惨白，少了几许红润。
“苏倾语，”方烬低声问道，“你还能施展火系神通吗？”
苏倾语点头，她蹲在一旁，神色凝重。
“好……帮我把这碍事的尾刺烧掉。”方烬接着说，他已经十分虚弱，眼神中透出一股困倦。
望着那碗口大的贯穿伤，苏倾语顿时直犯难，这要是把那尾刺烧掉，先不谈方烬能不能忍受的住，就是真成功后，他该要如何止血，防止伤口恶化？
“方烬，你确定要这么做？”
苏倾语犹豫不定，她害怕伤到方烬，更害怕因为自己的判断失误而导致错过时机。
方烬一边观察周围，一边安抚苏倾语，他的声音微弱无比，但所传达的意识却分毫不差。
“别害怕，别担心，相信我，相信你自己。
苏倾语……有句话叫做「真金不怕火炼」，我就是打算看看，到底是这银角的尾巴坚韧，还是我钢铁般的意志更强大！”
身受烈火焚烤，何尝不是一种重铸肉身，重塑自我的过程，方烬没打算给自己留活路，这并不是“抖”，而是方烬探寻炼体之路的方式。
他距离真正的肉身第二境还差了许多。
而那些缺漏，唯有用坚韧不拔的毅力一步一个脚印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