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盅倒了杯酒一干而尽,“烤得很香,你不吃点?”
“我还不饿。”明安见昭太后吃了肉喝了酒,心里安心少许,客气说道。
昭太后也不勉强,喝酒吃着烤肉,有一搭没一搭和明安唠起来,“那天下机巧会,还顺利吗?”
明安嘿嘿一笑,“得了冠。”
昭太后微微一讶,赞许点头,“明安,你真厉害。姨本以为你武功高超,才华横溢也就罢了,没想到机巧术也是如此高深,倒是小瞧你了。”
“哪里哪里,承蒙错爱,小子一时好运罢了。”
“都是你的实力,姨也替你高兴!”昭太后笑得合不拢嘴,“若是我家那个孩子,跟你这般优秀,姨晚上睡觉,怕是都要笑醒了。”
“不敢不敢,国主陛下,也是极为优秀的……”明安刚说出口,就觉得自己很虚伪。
听北岳国的人都说,这周厉荒淫暴虐,望之不似人君,优秀这个词,怕是八竿子也沾不到半分。
昭太后笑着长叹一声,有些感慨,“姨知道厉儿风评不太好,他从小随姨在后宫长大,饱受欺凌受尽艰辛,如今忽然得了权,难免张狂了些。但姨相信厉儿本性不坏,定会有改变的一天。”
忽然想起什么,昭太后从袖中掏出一根老旧而又奇丑无比的铜簪子,兴致勃勃说道。
“这是厉儿六岁,在我生日时亲手给我打的簪子。明安你知道吗?那个傻孩子,为了打这个簪子,手上烫了好大一块。双手包着纱布给我送簪子时,可把我心疼坏了,抱着他不知是该打骂,还是该高兴……”
说到最后,昭太后眼角有些红润,声音有些哽咽。
明安再怎么说,也是个有人情味的现代人,哪怕再提防这个昭太后,想起她以往的悲惨经历,见到这北岳国母最脆弱的一面,心防立刻溃散了,柔声安慰个不停。
“如今都苦尽甘来了,昭姨不必伤感。正如昭姨所说,国主既然本性不坏,此时只是一时年少轻狂。相信他日若遇良机,必定能恢复原本的良善孝顺。”
昭太后掏出手帕抹了抹眼角,“失态了,你莫见怪。”
放下手帕,昭太后温和说道,“明安,你说的对,我也是这般想的,只是不知良机何时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