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
雷少龙操作风帆,顺着洋流艰难航行,行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明安看了眼天下山河策,一拍大腿大喜过望,“范围又缩小了些!”
对着天下山河策,明安敏锐发现,对照这牵星板上的星辰运动轨迹航行,恰好让小船在一个范围内划圈运动,这个圈的范围不过一百米,让范围进一步缩小。
通过这些线索,明安有种感觉,这《九州海图志》就在这一百米的海域范围内。
可具体在这汪洋大海上的哪一块位置,明安再无半分头绪。
“唉!”明安长长叹了口气,坐回雷开海的原位瞅了眼鱼竿,“海图也找不到,这鱼也钓不上来。”
雷少龙见明安待人亲切没有国主架子,没心没肺开玩笑道,“国主,你瞧不上我爹爹打窝,可我爹爹每次出海,靠打窝确实是能钓上大鱼的。”
“打窝不就成喂鱼了么……”明安皱眉盯着漆黑的海面,借着微弱灯光看那鱼漂稳稳当当,没有半分中鱼的迹象,无论自己如何勾引都没用,发愁说道,“不应该啊!这个时节出海,我哪次不是满载而归,为何这次一条都钓不上来?”
在一旁打捞船上随行的贴身侍卫张大庆,瞧见自家国主钓鱼钓不上一条,挠挠头有些着急。
这小子灵机一动,从舱房的水桶的里抓了条活鱼塞入怀里,悄悄从打捞船边上下了海,强忍秋冬时节的海水寒意,往那机巧小船底下潜水过去,往明安的鱼漂方位游,想偷摸着把怀里的海鱼悄悄勾到明安的鱼钩上,哄自家国主开心。
游过机巧小船船底时,不知为何张大庆发现船底周围的海水有些浑浊,试着吸入一点,竟有股酸苦难耐的刺激味儿,惊得他身子猛地一挺,“砰”的一声把头磕在机巧船底弄得一响,捂着肿起的头包在水里面满脸痛苦之色。
响动太大,把船上的明安和雷少龙吓了一跳,明安抽出手枪对准海面喝问道,“谁在船底!给我出来!不然开枪了!”
张大庆不再躲藏,哭丧着脸浮出水面,“国主别开枪,是我!”
“小张?”明安收起了枪,一脸费解,“你好端端的跑我船下做什么,大冷天的这样潜水不冻么?”
张大庆支支吾吾从怀里掏出一条奄奄一息的鱼,“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