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热的明亮阳光射了进来,再一次照在元戎剑的剑脊上,露出五颜六色的溢彩流光,像个小彩虹似的,煞是好看,让明安瞧入了迷。
自太行郡大战以来,元戎剑明安便用得不多,哪怕平时切磋练剑,也是将剑插入鞘中作锏模式,不然自己那没有准头的无相剑诀,配合元戎剑的锋利,非要把人大卸八块不可。
只要在需要定期上油保养时,明安才会将剑刃拔出鞘,一点点上油擦拭,大多都是忙了一天在晚上抽空进行,很少有对着阳光细细观摩剑刃的功夫。
只是今日不知怎么的了,明安看着这五彩流光剑脊入了迷,脑子里模模糊糊总觉得有个关窍将要解开又没有解开那般。
忽然想到什么,明安脸色微变,穿上鞋子出门来到隔壁,正要敲响莫问归的房门,没想到莫问归房门竟直接打开,里面露出莫问归那戒备警惕的神色,四周望了望,“王爷,可是有危险?”
明安缩回了手奇怪问道,“我这还没敲门,你怎么知道我要找你?”
“末将一直守着王爷房里的动静。”莫问归淡淡应了声让开身子,“王爷进房吧,可是有要事相商?”
明安伸出手,“把你那斩马大刀借我看一看,我做个对比试验。”
“嗯。”莫问归素来头不离肩,刀不离身,无时不刻怀里不抱着那柄原有斩马苗刀改进后的机巧枪刃,被明安戏谑吐槽为“抱情人也不见得抱得这般亲近”,当下把怀里的斩马大刀倒转一翻,将刀柄递给了明安,“王爷请看。”
明安扣动扳机探出那斩马苗刀,与元戎剑并排一起对在艳阳光线下,反复调整角度,试图从斩马苗刀上看出那五彩流光。
可无论怎么调整光线入射角度,那苗刀刀刃就是如镜子般光亮,没有半分五彩流光。
莫问归倚在墙边默默注意着明安的观察,随口道了声,“王爷,你那佩剑做得工艺不够好,剑脊上有极细的凹凸纹理,不够像镜子那般平整,方能有这般五彩流光。我这柄斩马刀是师父委托他熟识的能工巧匠精心之作,所以刀面如镜非常雪亮。”
“果然有问题。”明安将斩马刀收回枪刃剑鞘抛给了莫问归。
莫问归如同抚摸情人那般抚摸着机巧枪刃问道,“我这刀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