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但凡有一个孬种躲在家中不回来参战,我项上头颅便剁了献于国主。”
两人站在高处谈心眺望,来往登船的北境将士中,却有一个显眼的身影,背着大包徐徐登船。
当他走过时,所有士兵都会恭敬行礼,还会抢着帮他拿包,都会被他微笑着摆手一一拒绝,表示自己能行。
“燕团长,您是团长,而且是本次行动国主钦定的最高指挥官,你怎么能自己拿包,快给我!”
一名士兵上前去抢,被燕海平粗糙大手一把抵开,大咧咧笑骂道,“什么叫不能自己拿包了!难不成你想让我当九州废物大老爷不成!”
和他同船回家探亲的众将士一听,顿时哈哈大笑。
九州废物大老爷,是北境军中最难听的骂人话,但凡哪个士兵露出些娇惯奢气,就会被其他人戏谑为“九州废物大老爷”,那士兵急红眼肯定要跟那人一拳揍上去拼命。
玩笑闹过一通,众将士便不再将燕海平视作团长和最高指挥官,只当作军中好兄弟,好大哥般谈笑亲近。
坐着疾驰在海面上的运输船,众人一路有说有笑,宛若寻常回家探亲那般轻松自在。
运输船船体轻盈没有覆铁甲,涡轮动力推进下船速很快,自波照岛出发,一路斩浪北行驶回北境平州军港不过四日功夫。
下船招手告别众人,燕海平左手右手提着大包小包,肩上还扛了一个超大登山包,哼着一首北境军中广外传唱的“喀秋莎”。
他嗓门因为经常大声高吼变得沙哑,却在这道旁树春意盎然的平州港整洁街道,别有一番铁血壮汉的柔情。
七拐八拐来到城外一处清幽的别墅院落,燕海平嘎吱一声艰难拨开小花园的栅栏门,走过绿草如茵的门前小径对门大喊,“我回来了!”
别墅里寂静无声,燕海平看了眼午后灿烂日头哑然失笑。
燕大宝和燕小宝还在上学,老婆樊英也还在公司上班,现在差不多是两点多,估计他们到家也都六点多了。
拿出钥匙开门,走进那大理石铺成的玄关,燕海平破天荒老实一把,小心翼翼脱了靴子把靴子整齐放在架子上,穿好拖鞋走进这整洁亮堂的复式别墅。
燕海平除掉臭袜子和汗湿的脏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