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尽量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维持着这一年重新拾回的自尊,为什么他的日子才好过一点,又回到他不想回到的一年前?
温瑾川的话一直在他耳边环绕。
休书
和离
束缚感太重,好似一根无形的绳索将他捆绑。
是了,这不就是温瑾川吗。
他在他面前,永远不能做违抗他的事。
他不敢甚至也不能。
护卫在前面带路,十七则机械地跟在后面。
回到宁庄主的府邸,十七的脚步停在了宁淮茹的房门外。敲了两下门,得到准许后推开门进入。
房间内,宁淮茹坐在床边,看到十七进来,冷着眼说道:“哥哥去了哪里?”
不知为何,十七能感受到她的不满。
“淮茹?”
“我问,哥哥去了哪里?”
“温公子有事和我说。”
果然!
宁淮茹怒上心头,猛地抓起身边的枕头,朝十七砸去。
软绵绵的触感并没有太大的杀伤力,十七接住随后走到宁淮茹面前,将枕头放回了原处。
“你别生气。”
“我这个样子都是他害得!哥哥为什么还要去找他!哥哥不应该恨他吗!”
哭腔充斥着整个房间,她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十七不知该怎么安抚,只好半蹲下来替她擦掉眼泪。“别哭了,我以后不去见他 ”
“我不奢望哥哥会因为我恨他,但是,他那么对你,你为什么 ”
“淮茹,别说了 ”
宁淮茹哭得很凶,十七最见不得的就是她哭。他一下慌了神,一个劲的道歉。
“哥哥要是再去见他,我会恨他一样恨你。”
“ ”
“答应我。”
十七闭眼,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