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要如何乖巧听话,才能满他们心中的意。多年的折磨,从未反抗,只不过今日顶撞了母亲一句,就被认定自己桀骜难驯。
没有任何解释,想来解释了御南王也不会信。“十七知错。辰时只是一时冲动,并非有意顶撞母亲。”
“包庇外人,撒谎成性,顽固不灵,抗旨不遵。”萧策细数着十七在他眼中种种罪行,一脸怒意。“十七啊十七,你教本王如何是好?”
“我 ”
对于十七吞吞吐吐的回话,萧策又给他记下了一列罪行。
“以后想见你,是不是都得本王亲自来请你?”
“不是 ”
回话回的这般缓慢,让萧策彻底没了耐心。他踱步走到十七身侧,俯视着他。
随即拿过那被高举的刑鞭,沉声:“你可知这些罪责,够要你半条命了。”
按照望月山庄的规矩,认错之时不得求饶不得解释,如若违反惩罚翻倍。
十七脑中突然想起宁夫人给他定的规矩,所以在听到萧策这番话后,立即俯下身,以额触地:“十七知错,请王爷赐罚。”
看着十七俯首帖耳的样子,萧策垂眸。在他心中,此人顽固不化,知道如何在适当的时机表现出适当的姿态,以避免受到过多的责罚。
但此刻却出乎他的意料,没有求饶,没有卖弄乖巧,反而以一种习以为常的态度接受不知程度的惩罚。
这与他去到碧水巷时,听到那句话的十七相比,好似不是同一个人。
一声高喊,一侍卫迅速进入宫殿,单膝跪地。
萧策握着手中泛着刺尖的刑鞭,终是不忍,换了个惩罚。“三十大板,以示惩戒。”
侍卫闻言,立即将一个厚实的长形木凳放置在中央,不等萧策下令,十七自觉起身规矩的趴在了木凳上。
这样的场景他已经历过无数次。双手平放在木凳两侧,掌心向下,手指扣住木凳的边缘,没什么表情。
萧策的目光在十七的身上停留了片刻,眉头紧皱:“你母亲对你疏忽管教百般放纵,到了本王这,定将你一身臭毛病全部除去。”
话落,抬手一挥。
随着萧策的指令,侍卫手中的板子毫不犹豫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