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瑾川,你数次无理,本王皆没有与你计较,你不要得寸进尺。”
说出的话好似在问罪,但语调并未提高。
温瑾川站得笔直,态度不卑不亢:“王爷息怒,我一向有话直说。您若真关心他,可以亲自去看看。”
案前的人将族谱合上,叹了口气起身。
“他的过往,本王都已经知道了。”
话音落下,书房里的气息越发沉重。
“王爷既然知道了,想必也明白十七这些年来的不易。”说完,往案桌走近了两步,指着上面的羊皮卷继续说道:“求了二十年都未求到的东西,王爷还是不要逼他了吧。”
“他是本王的儿子,族谱是必须要入的。温瑾川,我叫你来,不是让你教训本王。”
萧策的话还未说完,温瑾川便打断了他。
“王爷,对于一个受尽亲人二十年折磨的人,您给的这些只会是他的负担,他只是想要一个普通人的生活。”
温瑾川越是站在十七的角度想,他便越痛恨一年前对十七的所作所为,如果能回到之前,他一定会阻止当时的自己。
萧策心痛闭眼。
他堂堂御南王,煜国的开国功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虽权势滔天,但却得不到自己孩子的原谅。
他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父亲。他也知道是自己对十七的忽视,造成了十七今天局面的主要原因。
不过想弥补,可发觉怎么做都是徒劳。
萧策睁开眼,揉了揉眉角。这几日他没有一天是安宁的。“你莫要再说,本王的儿子必须认祖归宗。但本王会尊重他的意愿,倘若他不愿留下,本王也不会强求。”
话语间的无奈和妥协,让人看不出这是一位高高在上的王爷,此时的他只是一位父亲,一位失了责的父亲。
“王爷能这么想,实乃十七之幸。”
“本王知晓他怨恨我,今日我叫你来,是想请你帮忙。”
闻言,温瑾川再次抱拳躬身:“王爷直说便是,我能帮上的自然会帮。只不过有一点,您错了。”
萧策不解:“哪里错了?”
“十七从来没有恨过您。”
从来没有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