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跤嘛,不打紧。”
眼神越过黄钊,瞟了一眼被磕到的殿柱,崭新的红漆,还散发着涂料味,居然有条隐约的细纹浅坑。
他不动声色把目光收回,被黄钊拥着离开了前殿,直接请到了后院喝茶。
这肇业寺说来也并不算是新建,前朝时本就是一处孤寺,本朝建国后,太后晚年向佛,皇帝仁孝,与之一同信佛,才于这临近烟波河畔的京都西郊翻修寺庙,重塑金身大佛。
蔺止叙坐了会儿,黄钊一直作陪,哪都不去就守着他。
蔺止叙默不作声,早看出这位黄侍郎是怕自己这个东宫近臣瞧出这寺里的一些猫腻,都心照不宣罢了,他也并不戳破。
有人进来,是个眼生的汉子,着一身粗布短打,此人也没料到屋里还有黄钊以外的人,明显愣了愣,却也只得硬着头皮说话。
“大人,前殿的木桩、香料宝盒一切物事已经运输妥当,这是明细,还请大人过目。”
黄钊接了本子来看,眼神和动作都似有似无的避着蔺止叙,蔺止叙只当没事人似的,捧着茶盏慢慢饮。
边上坐着这么一位人物,黄钊看得心不在焉,合上本子同那人说:“你且先下去,这些明细等过了后日,待我与户部过了账目再与你细说,去吧。”
说完,深深看了那人一眼,那人接受到示意,躬身退下,走之前瞟了一眼蔺止叙。
待人走后,黄钊实在是有些坐不住了,堆起了笑:“小蔺大人,这天色也不早了,咱们要不?”
蔺止叙打断了他:“不急不急,我领着殿下的差事,自然是要替殿下看仔细了,黄大人若是还有别的事,可先去忙,止叙自己到处看看。”
这一听还得了,黄钊面上就差把赶人二字写在脸上了。
“不忙不忙。”黄钊眼珠子一转,前去关了屋门。
回身面上堆着殷勤的笑:“小蔺大人、蔺公子、哎哟我的主子少爷,您就别为难下官了!”
蔺止叙拨弄着碗盖,斜睨了一眼他:“为难二字从何而起啊?”
“诶哟,公子爷就别再为难下官了,一笔写不出来两个蔺字,蔺相老大人就是咱们工部的主心骨,您说您这帮着太子来监工,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人打自